你去給我要碗粥來。”
在小環的勸說下,孟夫人勉強喝了半碗粥。
不一會兒,張羽的母親端了碗藥進了屋子,說是要給孟然喂藥。
孟夫人拒絕了,“把藥給我就行,我自己來吧。”
張羽的母親也就沒再堅持,把藥碗遞給了孟夫人。
只見孟夫人端著藥碗,慢慢地舀了一勺藥湯,拿到嘴邊輕輕地吹了吹,確定不燙了才慢慢地往孟然的嘴唇里倒。
昏迷不醒的孟然無法吞咽,所以喂的湯藥有一大半都從嘴角溢了出來,灑在了床上。
孟夫人看著一動不動的兒子,淚水漣漣。
喂藥結束,張羽的母親勸說道“夫人,您辛苦了一下午了,晚上就由我來照顧少爺吧。房間已經給您收拾好了,您去休息吧。”
“不用了,我的兒子還是我自己照顧吧,別人的照顧我不太放心。”
孟夫人的話雖然沒有責罵,卻也讓張羽的母親很是難受,她有些委屈,卻又不敢發出來,只是直直地站在那里。
后來還是小環把她拉了出去,“張大嫂,你去休息吧,少爺有我們照顧呢,你就放心吧。”
張大嫂點了點頭,也就離開了。
話說張大嫂離開屋子以后,并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管事張伯的那里。
進門后,張大嫂看到方興正和張伯在燈光下喝著酒。
張大嫂對這二人微微頷首,開口說道“公爹,夫人有些惱怒,拒絕了我,她說少爺還是由她來照顧,別人的照顧她不放心。”
張伯聽后,蹙著眉頭,“我還是去一趟吧。”
坐在一旁的方興拉住了張伯的手,“張伯,你現在一身的酒味兒,去了也不合適啊,還是等明天然兒醒了再說吧。”
“也好,還是小方你的腦子好使啊。”
張伯復又坐穩,對這兒媳婦擺了擺手,“你不要睡熟,說不定晚上還有什么需要你幫忙的地方。”
張大嫂點了點頭,也就退下了。
等張大嫂走遠了,張伯對著一旁的方興問道“小方啊,你說夫人會怎么處置這件事?”
“不清楚啊。大人三年之期未出,就有了這么一檔子事,哎,也難怪夫人惱怒,她的心底肯定很難受。她拒絕大嫂的幫忙也是正常的。”方興晃了晃手中的酒碗,不解問道“現在秋草正深,那野狼怎么會出山呢,真是奇怪啊。如果是寒冬臘月、大雪紛飛的時節,那野狼餓得狠了,出山覓食才比較合情合理啊,真是讓人費解啊”
“哎,那是頭畜生啊,畜生的想法我們做人的怎么能把握呢。只是可憐了少爺,傷了肩膀,以后還不知道會是怎樣呢。”張伯唏噓不已。
方興忽然想起,他還不知道事故發生的經過呢,隨即開口問道“對了,張伯,我來得晚,只知道是他們兩個進了山林,遇到野狼受了傷,具體的經過你清楚嗎?”
“我哪里清楚嘛,從早忙到現在,哪有功夫知曉這些啊。不過啊,不用問都知道,肯定是少爺貪玩,才會拉著小羽一起進山的。”張伯一臉地篤定。
方興想了一會兒,也就沒再問下去,只是悶頭喝酒。
喝了一陣子,桌上的那壇濁酒已經見了底,方興也就告辭離去,打算先去睡一覺,好好休息一番。
方興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路過張羽父母房間的時候,聽到屋子里有聲音傳來。
只聽張羽的父親張大勇低聲呵斥道“讓你在家看著孩子,你在忙什么?害得少爺受了重傷,怎么跟夫人交代?”
張大嫂反問了一句,“肯定是少爺要去的,咱們家小羽那么老實,怎么可能跑去山林里呢。”
“就算是少爺要去的,你們不會攔著嗎?”
“那少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