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色身影走遠以后,耿護院輕輕地關上了窗,對著孟然說道“少爺,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呢。”
孟然顯然是有很多話要說,卻又不知如何說起,被耿護院如此打岔以后,也就將心底的想法稀釋了,只是應聲道“好的。”
“你先睡吧,我去店小二那里再要一床鋪蓋。”
孟然微微點頭,看著耿護院的背影消失在房間里,他也就不再多想,將被窩整理好以后,和衣鉆了進去,正準備閉眼休息的時候,卻聞到被子上有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想了一陣,才忽然想到是陸沉身上的氣味兒,孟然小聲嘟囔了一句,“一個大男人,身上竟然掛著香囊,真是奇怪的嗜好。”
隨后,他閉上了眼睛,在耿護院回到屋子后不久就慢慢睡著了。
后半夜的時候,他迷迷糊糊地聽到外面的街道上響起一陣吵雜的聲音,但他實在是太困了,也就未甚在意,一覺睡到了天亮。
等孟然醒來的時候,耿護院已經將地上的被褥收拾好了,整齊地堆放在桌子上。他深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對著耿護院問候道“早啊,耿叔。”
“少爺也早。”
“耿叔,昨晚你聽到什么動靜沒有?”
“好像有。”
“恩,我也隱隱約約聽到了,只是當時太困了,也就沒在意。”
“別管那么多了,咱們趕緊吃點東西出發吧。”
“好。”
孟然穿好鞋以后,帶著自己的包裹與耿護院一起出了房門。等兩人會賬的時候,孟然吩咐耿護院多給客棧一些錢,用作賠償,自是把客棧的掌柜高興的不能不行。
等兩人出了客棧,站在大街上的時候,天空格外晴朗,旭日已經東升,有金色的光芒照耀大地,讓人很是舒心。
但街上的情形卻有些糟糕,行人稀疏,且一臉的慌張。之前那副繁榮富庶的樣子已經沒有了,只剩下空空蕩蕩的街道,還有許多無力低垂的店鋪幌子。
耿護院與孟然蹙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就在他們皺眉的時候,店小二已經將兩人的坐騎牽了出來,把韁繩遞到了各自的手上。
耿護院側身看著店小二,低聲問道“小二,鎮里出了什么事?怎么這么安靜啊?”
店小二抬頭看了看四周,只是搖了搖頭,不肯開口。
耿護院自懷里摸出一串銅板,悄悄地塞到小二的衣袖里,繼續問道“勞煩小二哥給我們講一下了。”
店小二又掃視了一番四周,輕聲說道“據說是茶樓被人夷平了。”
“哪座茶樓?”耿護院的心底有了一個大概的答案,但還是繼續問了句。
“自然是聽雨閣了。”
“哦?就算是樓塌了,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啊。”
店小二謹慎地說道“聽說死了個皇城司的大官兒,整個鎮子都被封禁了,只能進,不能出。晨起的時候,有人在街上說了句不敬的話,被人當場摘了頭顱,你二人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哦。多謝小二哥的提醒了,我們有要緊事,必須得走了。”
耿護院對著店小二抱了抱拳,隨后牽著他的馬走了出去,孟然緊隨其后。
店小二看著漸行漸遠的兩道身影,嘆了口氣,“唉,真是不知死活”
話說耿護院與孟然走了一段路,只看到緊閉的門窗,全然沒有開門做生意的人家,兩人唉聲嘆氣了一陣,只得繼續往鎮外走去。
二人到了新市鎮的東門,只見有著幾個一襲黑衣的皇城司狼衛守在那里。
看到兩人牽著馬,一副要出城的模樣,皇城司的人立刻上前詢問道“你們兩個是哪里人?來這里做什么的?”
耿護院抱了抱拳,客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