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動作。
孟然微微瞇起眼眸。
周孝武的身體似乎被針扎了一下,立即走到湖邊,噗通一聲跳了下去。ii
孟然嘴角一扯,對著湖中的落水狗喊道“小弟明日午時在府中設宴,等候周兄的大駕光臨,希望周兄不要誤了時辰。”
直到這時,看戲的耿護院終是放下雙臂,瞥了身旁的刀客老林一眼,兩人聯袂回了前院,把這清幽安靜的后院留給兩個年輕人處理事情。
孟然伸出右手,輕輕拭去宋飛兒臉上的淚痕,溫聲道“你何不順了那位的意思,正好可以跟他修復心底的間隙,好好過日子。”
宋飛兒打掉孟然的手,語氣哽咽道“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孟然鬧了個沒趣,聲音清淡地說道“想當周府的如夫人,卻又受不得半點委屈,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給你做?”
宋飛兒的臉頰上瞬間多了兩道小溪,泣不成聲。ii
孟然猶豫了一下,把佳人輕輕摟進懷里。
溫香軟玉入懷以后,孟然只覺得肩膀一痛,只見一口銀牙緊緊地咬在衣衫上,誓要咬下一口肉一般。
孟然心頭一惱,將懷里的佳人推了出去,低聲罵道“你屬狗的啊?”
宋飛兒露出一個凄慘的笑容,很是自覺地走向湖邊,準備再次跳入湖中。
孟然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宋飛兒跳湖,將她一把抱回,在其耳畔輕聲說道“湖水如此冰冷,就這般想不開嗎?難道在你心里,自己的性命就如此不濟事嗎?螻蟻尚且偷生,你倒好,一言不合就尋死覓活的。”
宋飛兒只是流淚。
孟然輕輕掰正宋飛兒的身體,溫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ii
宋飛兒抽噎了幾下,輕聲說道“宋曉飛。”
孟然又問“河南道登州牟平縣人士?”
宋曉飛嗯了一聲。
孟然抬起衣袖,將眼前佳人臉上的淚痕擦拭干凈,語氣平淡地問道“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宋曉飛愣愣地看著孟然,不知道眼前這位名義上的主子又要做什么。
孟然眉頭微皺,低聲道“你若是想回家的話,明天一早就可以走了;若是想去別的地方,也可以。”
宋曉飛一臉委屈地看著孟然,輕聲說道“妾身早已沒有了家人,又能去哪里?”
孟然嘆了口氣,問道“那你的意思是繼續留在這里?”ii
宋曉飛微微頷首。
孟然直直地看著宋曉飛,說道“我遲早要走的,你就不怕周大公子找你的麻煩?”
宋曉飛面色凄然,柔柔弱弱道“妾身本就是一縷浮萍,在哪兒又有什么區別?”
孟然問了句極其誅心的話,“我可以相信你嗎?”
宋曉飛嫣然一笑,全然沒有剛才的那般柔弱可憐,輕聲道“公子若是不信我,就讓我自生自滅好了。”
孟然猶豫了一下,輕輕牽起眼前女子的柔軟手掌,溫聲說道“在我走之前,我會把府里的一切安排妥當,到時候這里就是你的家了,你自己好好經營就是。”
宋曉飛對著孟然很是平靜地施了一禮。ii
隨后兩人手牽手回了前院西廂房首間。
過了一會兒,孟然出現在隔壁房間的門口,輕輕地敲了幾下。
房門吱呀一聲由內而開,門縫里出現了一張人臉,正是頭發凌亂的李浩然。
他一臉奇怪地看著孟然,問道“你小子不想著洞房花燭夜,來我們這兒干嘛?”
孟然神情如常,輕聲道“前輩,我有事情跟您商量。”
李浩然往后退了一步,示意孟然進屋。
兩人坐定后,李浩然呵呵一笑,問道“你找我什么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