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看著廖廖繼續開口,“我不會要求你回到張家,所以紋身圖案我也不會對你多做要求。”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說起來是我的失職,是我對不起你,不過張家也不是什么好去處,你在外面跟著索亞也不錯,我也不是找借口,在我能做到的范圍內,你盡管提要求,我會盡量彌補你。”
“還有族長的事,張啟靈是張家的族長,張家人因為一些原因,不能和他聯系,他也不信任我們,我看你們跟他倒是聯系密切,”說道這里,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有時候會失憶,如果有什么金錢上的問題,我替他補上。”
廖廖眨了眨眼睛,沒理會張日山的避重就輕,張啟靈身上有紋身這件事,他是知道的,畢竟怎么也算是自己的便宜師傅,黑瞎子又經常看熱鬧不嫌事大,
廖廖記得有一年夏天,在鍛煉的時候,黑瞎子專門對著張啟靈的上衣下手,露出了張啟靈的紋身,還美其名曰給廖廖開開眼界。
廖廖一邊對黑瞎子的這種行為表示唾棄,一邊也確實開了眼界,那是她第一次知道還有可以消失又出現的紋身,平日里什么跡象都沒有,運動一下,血液活起來以后才會出現。
當時廖廖只是覺得新奇,畢竟那麒麟紋身栩栩如生,又會自己消失,誰看了能不新奇。如今想來,怕是張家人的紋身都是如此,她倒是好奇自己這個便宜爹的紋身,但是如今第一次見面,看他跟索亞疏離的樣子,總覺得不是問這個問題的好時機。
她倒是沒覺得張日山在這種問題上騙自己,他能找到上海來,肯定也是花了心思的,花費那么多心思,難道就是為了騙自己紋個紋身?
而且張啟靈也確實有紋身,種種跡象跟張日山表述的都能對應的上。
廖廖垂下眼睛,轉了轉眼珠,開口說道,“我得考慮一下。”
張日山點點頭,“好,這畢竟也不算是件小事,紋身的師傅我已經聯系好了,你考慮好以后聯系我就是了。”說著,他從身上掏出一張名片,放到桌子上,看著廖廖垂下的眼眸說道,“等你的消息。”
廖廖應了一聲,收起了桌子上的名片,抬眼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兩個人,有眼色的開口,“我去洗個水果,你們聊。”
隨即起身去了廚房,打開水龍頭,拿了幾個蘋果沖洗著。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客廳里的聲音就變得不真切起來,廖廖站在水槽旁邊,看著蘋果若有所思。
她在思考紋身的問題,她還記得初潮時,那一次痛苦的經歷,自己既然吃過這個苦頭了,萬萬沒有再讓自己女兒再吃一次的道理。
這個紋身,她是一定要試試的,想當年,索亞可是費盡千辛萬苦才成功地壓制住了她體內的血熱之癥。
為此,索亞她還曾經深入到族中的禁地,取出藥材。這些年來,廖廖四處闖蕩、走遍大江南北,也沒湊出當年所用的那些藥材。
要是沒有當年那種珍貴的藥材,小鈴鐺會不會像她當年初次來潮那樣痛苦不堪呢?廖廖心里沒底。
是她決意要帶小鈴鐺來到這世上的,這些年,她也在擔心小鈴鐺會不會跟她一樣經歷痛苦的初潮。
這些年她也在想著辦法,雖然小鈴鐺可能不會像她一樣,但是這種事情誰都說不清,尤其這些年廖廖也沒弄清楚,那血熱的原因。
如今張日山的出現,不僅帶來了答案,還給她指了一條明路。
但是小鈴鐺年齡太小,廖廖是一定要自己先去試一試效果,再給小鈴鐺實施的。
廖廖看著水龍頭流出的水有些愣神,心里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按照張日山的意思,紋身的面積和血熱的程度有關,她如今血熱不嚴重,紋一個小小的紋身當做實驗就可以,至于圖案和位置,她對張家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