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光閃過,宋嘉手中的匕首劃過了他的喉嚨,瞬間,鮮血飆了出來,走廊的墻壁上五彩紛呈。
捂著被劃開的喉嚨,青年的眼中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還有那么一絲不甘。
他后悔了,后悔今晚不應(yīng)該來醫(yī)院,后悔剛才自己沒跑,更后悔踏上這一條不歸路。
“別動!”
“都別動,雙手抱頭,蹲下!”
就在這時,走廊的進(jìn)口處出現(xiàn)了數(shù)十名真槍實彈的警察,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宋嘉。
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徐牧以及徐慶,他緩緩的閉上了雙眼,眼淚再一次滑落。
“哐當(dāng)”!
匕首掉落在地面上,發(fā)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宋嘉抬起雙手,緩緩的放在了腦后。
......
秋風(fēng)帶著幾分涼意與蕭瑟,輕輕搖曳著落葉。
第二天的早上,幾輛警車呼嘯著開出了茶山鎮(zhèn)醫(yī)院,車上所坐的正是宋嘉與范二。
此時病房處的走廊已經(jīng)被打掃干凈,只有墻上暗紅色的血跡似乎在訴說著這里似乎在前不久發(fā)生了一場大戰(zhàn)。
邢建國皺著眉頭,一臉凝重的盯著走廊,一言不發(fā)。
站在他的身后,馬六的臉上充滿了震驚,死的這幾個人別人不認(rèn)識,他可是認(rèn)識。
這幾人可是東橫鎮(zhèn)劉正手下的得力干將,居然死在了徐牧幾人的手上。
尤其是根據(jù)目擊者所述,徐慶一個人硬生生的擋住了他們?nèi)齻€人的攻擊,這讓馬六當(dāng)場愣在了原地。
愣了良久,馬六咬著牙開口道:“邢局,這件事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交代吧?你的兩個手下為什么不在崗?”
頓時間,邢建國的臉色變得無比難堪,雖然對于自己手下擅自離崗這件事他也很憤怒,但馬六的態(tài)度卻讓他很不爽。
冷冷的看了一眼馬六,他冷聲道:“這件事我一定會追查到底的。”
“我等著!”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馬六轉(zhuǎn)身朝著急救室走去。
此時的徐牧與徐慶早已經(jīng)進(jìn)入了急救室,按照醫(yī)生所判斷,徐牧有一半的機率能活,至于徐慶,則是兇多吉少。
在走廊外面,站著三個人,一個是沈紅,另一個則是張浩與謝恒飛。
沈紅披頭散發(fā),臉上帶著淚痕。
張浩的眼神冰冷無比,死死的盯著急救室的門口,渾身散發(fā)出一股若有若無的寒意,甚至就連周邊幾米的溫度都有所下降。
“還沒出來嗎?”馬六一臉平淡的站在張浩的身后問道。
張浩轉(zhuǎn)過頭,微微點了點頭,隨即再次轉(zhuǎn)過頭又看向了急救室的門口。
站在走廊,馬六的心中充滿了疑惑,他怎么也沒有想明白,徐牧為什么會跟東橫的劉正打起來。
想了良久,馬六腦海之中靈光一閃,隨即喃喃道:“是陳仁嗎?”
.....
同樣有疑惑的還有邢建國,這次的案件非同小可,他不敢大意,所以從醫(yī)院回去以后他親自審理宋嘉與范二。
坐在邢建國的面前,宋嘉一臉的輕松,因為他知道,邢建國是自己人。
點了一根煙,邢建國一臉凝重的問道:宋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你把所有的一切都老實的交代出來。
從他揮出匕首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償命的準(zhǔn)備,所以他并沒有隱瞞什么,而是把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全部都說了一遍。
聽完以后,邢建國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沉思了起來。
沉思了良久,他突然間想起了什么,立即站起身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一邊走,他一邊著急的說道:“昨晚誰在醫(yī)院值班,讓他們兩個來我辦公室。”
十幾分鐘后,邢建國坐在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