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丁奉躺在床上,依舊沒醒,臉色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
王權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隨即點了點頭。
略微猶豫了一下,徐牧選擇沉默。
看到徐牧不說話,王權繼續道:“徐牧兄弟,我們能不能出來聊聊?”
看著他真摯的眼神,徐牧笑了笑,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在外面的走廊上,兩人面對面的站著。
“徐牧兄弟,我跟佛爺肯定會有倒下一個,而倒下的那一個,必定是他。”
對于他的迷之自信,徐牧的臉上充滿了驚訝之色。
而王權的嘴巴卻沒有停:“你肯定有些疑惑我為什么會這么自信,對不對?”
看著他,徐牧依舊沒有說話。
王權:“那是因為我趕上了風口,上面早就有人想動佛爺了,這些年他在河溪鎮無法無天,是很多人的眼中刺,但由于其中的利益糾紛,所以沒有人敢動他。”
“但是我的到來讓他們眼前一亮,這些人就等著我除掉佛爺。”
徐牧想了想,對著他說道:“權哥,你就不怕他們把你當成典型?或者說他們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瞬間,王權瞳孔一縮,一臉古怪的看著徐牧,沉著一張臉說道:“怕,我他媽的太怕了,可以這么說,只要我推倒佛爺,那我的人生路恐怕也到了盡頭。”
遲疑了片刻,徐牧點了點頭:“權哥,你也不必太過擔心,這個年代,有白就有黑,因為有些他們不方便做的事情,交給我們來做是最合適不過的。”
王權重重的點了點頭回道:“但是既然養狗,誰不想養個聽話的呢?”
“所以,你想怎么辦?”徐牧看著他,反問道。
王權冷笑道:“徐牧兄弟,你有沒有興趣跟我瓜分河溪鎮?這樣的話我們可以相互牽制,上面也放心,利用河溪鎮,我們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徐牧一直堅信一句話,那就是天上沒有免費的餡餅。
沉吟了片刻,他微微搖了搖頭:“權哥,算了,對于在汕市發展,我沒有興趣,最終我還是要回莞市。”
“莞市?”王權的眉頭皺了起來。
“徐牧兄弟,在哪發展都是一樣的,汕市的經濟要比莞市發達的多,未來這里大有可為,對于我們以后的發展也有很大的幫助啊。”
透過門上的玻璃,徐牧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丁奉,笑道:“權哥,莞市我是一定要回的,如果.....如果有機會的話,你還是多帶帶丁哥吧。”
“丁奉?”
王權一愣,隨即搖了搖頭苦笑道:“行,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強求了,有空咱們再聊,我就先走了。”
就在王權轉身的瞬間,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他今天之所以來這里,看丁奉是假,來找徐牧是真,因為他與佛爺的大戰很快就要開始,按照上面的意思,想讓他找一顆棋子,一顆背鍋的棋子。
思來想去,他覺得徐牧最合適,手上有人命,夠狠,又有腦子,絕對是不二的人選,但他拋出去了那么大的誘惑,沒想到徐牧還是居然拒絕了。
......
大約晚上的時候,丁奉醒了,看著徐牧,他的眼角滑落了兩行清淚,喃喃道:“從此以后,我再也不是健全之人了,我怎么有臉見列祖列宗.....”
徐牧眉頭一挑,說道:“區區二兩肉,有什么舍不得的?沒了就沒了。”
丁奉無力的揮了揮手,一臉無望道:“你不懂.....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徐牧確實有些不懂,他不知道丁奉哪里來的勇氣說這句話,現在的丁奉就是一個光桿司令,手里既沒人,又沒有錢,憑什么找佛爺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