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個小時后,兩人出現在了石蝎鎮的汽車客運站,在汽車站的一個炒粉攤上,我們見到了葛韻。
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那個女人就是。
馬六的手指向了不遠處的一個門口,那里正坐著一個衣著樸素的中年美婦人,雖然臉上布滿了滄桑,但姣好的面容卻抵住了歲月的侵蝕,只是應了那句歲月從不敗美人。
馬六并沒有著急上前,而是對著徐牧努了努嘴:“你先去跟她談談吧。”
笑了笑,徐牧朝著葛韻走了過去。
“老板,給我來一份炒粉。”
“好勒。”
應了一聲,葛韻麻利的從凳子上坐了起來,系上圍裙便開始了忙碌。
坐在一旁,徐牧有一搭沒一搭的問道:“老板,生意還可以吧?”
葛韻敷衍的應道:“還行吧,勉強混一口飯吃。”
“你怎么不進廠呢?我可是聽說現在進工廠一個月也不少拿錢呢。”
葛韻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如果能進工廠就好了,家里還有一個孩子呢。”
“孩子?”徐牧故作驚訝的問道:“您這個歲數,還有孩子?”
葛韻回過頭,微怒道:“你這個小伙子,怎么說話呢?我怎么就不能有孩子了?”
徐牧一愣,急忙解釋道:“大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您的孩子應該都長大了啊。”
或許是看徐牧年少,也或許是看徐牧的年紀跟她兒子差不多大,所以葛韻多說了兩句。
“大是大了,但是腦子有些問題,身邊離不開人照顧,我也只能在這里擺擺攤。”
說完,葛韻的飯也做好了。
在這個嘈雜又混亂的地方,葛韻一個婦道人家能在這里站穩腳跟,這讓徐牧有些意外,一邊吃,他一邊裝作不在意的說道:“嗨,沒事,現在的醫術越來越發達了,您兒子的病啊,一定能治好。”
“唉!”
嘆了一口氣,葛韻似乎是想起了她的兒子,紅著眼眶說道:“哪里有錢啊,在這里擺攤都是公家看我們娘兒倆可憐,否則早就把我們趕走了。”
徐牧微微一笑,并沒有說話。
而葛韻也坐在一旁入了神。
很快,一碗粉吃了個干干凈凈,他從口袋中掏出十塊錢放在了桌子上,說道:“老板,錢放在桌子上了。”
葛韻轉過頭看了一眼,急忙站起身:“我找你錢。”
擺了擺手,徐牧一臉嚴肅的說道:“錢就不用找了,不過.....我覺得有一個人或許能救你兒子。”
瞬間,葛韻愣住了,一臉呆滯的望著徐牧,大約兩三秒后,她一把抓住了徐牧的胳膊:“你......你說什么?誰,誰能救我兒子?”
徐牧微微一笑,小聲說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今天有時間的話你去一趟劉記茶樓。”
說完,沒等葛韻回話,徐牧便推開了她的手,轉身朝著人潮中走去。
而葛韻則是愣在了原地。
見到馬六,兩人相視一笑,隨即朝著不遠處的劉記茶樓走去,在二樓一個靠窗的位置,兩人坐了下來。
“六哥,你覺得這個葛韻會來嗎?”
喝了一口茶,徐牧一臉淡然的問道。
馬六緩緩的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一定。”
放下茶杯,徐牧眼中寒光一閃,冷笑道:“她一定會來,但是她同不同意幫我們,那就不得而知了,如果不同意,那.....”
說到這里,徐牧并沒有繼續往下說,而馬六則是心中一驚,一臉古怪的看著徐牧。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很快天色便暗了下來。
就在兩人的耐心即將被耗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