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徐牧的人生充滿了迷茫的時候,沈紅來了。
只不過這一次是在茶山鎮的聯防隊。
看著面前略顯憔悴的徐牧,沈紅的心中微微一痛,柔聲問道:“這段時間受罪了吧?我給你包了餃子,趕緊趁熱吃吧。”
說著,她遞過來了一個鋁制飯盒。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讓徐牧忍不住一愣,打開飯盒,冒著熱氣的餃子香氣四溢。
夾了一個放在嘴中,他失神了,在他的心目中,餃子或許是最奢侈的食物。
在他十歲以前,只有過年的時候能吃上一碗熱氣騰騰的餃子,這還是村里面的叔叔嬸嬸看他可憐送給他的。
在他十歲以后,這種情況好了很多,不管是徐正家、宋嘉家、徐慶家、范二家改善伙食,那一定少不了他的身影,但在他的心目中,餃子依舊是奢侈的。
看到徐牧發呆,沈紅嘆了一口氣,問道:“你是不是為了白毛雞的事情發愁?”
緩過神的徐牧微微點了點頭:“紅姐,我跟白毛雞之間早晚有一場大戰,現在雖然還沒有太大的矛盾,但是我必須要未雨綢繆。”
“呼!”
不知道什么時候,沈紅點了一根煙,吐出一口青煙,她輕輕然的說道:“現在的白毛雞不是你能匹敵的,在莞市最厲害的有四個人,而白毛雞就是其中之一,你跟他之間絕對不是一跟二比這么簡單,無論是財力、關系、人力,他都遠勝于你,就像是......就像是你跟王大龍之間一樣,你明白嗎?”
沈紅這么一說,徐牧渾身打了個冷顫,就在剛剛,他還幻想著自己要跟白毛雞來一場大戰,看來幸虧沒有實施,否則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來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啊。”
感嘆了一聲,徐牧大口大口的吃著餃子。
就在這時,張浩推門而入,張道友推門而入,一邊走一邊嘀咕道:“他媽的,這死女人屬狗的嗎?上來就給我咬一口,牧哥,你看看你坐的那個抽屜里面有沒有消毒水,給我的手上消消毒。”
說完,他才看到坐在一旁的沈紅,一臉尷尬的笑道:“紅姐也來了啊。”
沈紅微微點了點頭,對著他回了個微笑,并沒有說話。
將抽屜里面的消毒水遞給張道友,徐牧看了一眼他左手虎口處的傷口,問道:“怎么回事?被狗咬了?”
“艸!”
張道友憤憤的罵了一句,回道:“什么啊,剛才抓了一個沒有暫住證的女人,脾氣暴躁的很,上來就給我來了一口,如果要是個男的,我一定敲斷她的腿。”
徐牧淡然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你給他們交代下,多照顧照顧她不就行了,反正早晚都要送到樟木的。”
張道友嘿嘿一笑:“牧哥,我想的也是這樣,不過這個丫頭長的還挺標志的,我估計啊,她大概率從樟木鎮出不來了,要不了幾年就是一堆白骨了。”
坐在一旁,沈紅的眉頭皺了起來,對著張道友呵斥道:“你少做點孽行不行?現在的茶山鎮都成什么樣子了?人心惶惶,晚上大家都不敢出門了。”
頓時間,張道友的臉上布滿了尷尬之色,對于眼前這位大姐,他是打心眼里發怵,因為她不止敢呵斥自己,就連宋嘉、范二、徐牧等人她都敢呵斥。
沈紅這么一說,徐牧心中一緊,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一臉疑惑的問道:“紅姐,怎么回事,大家怎么就不敢出門了?”
冷冷的看了一眼張道友,沈紅說道:“在之前的茶山鎮是大君,他雖然壞,但是我覺得張道友比他更壞。”
“紅姐,我......我這都是為了牧哥啊。”
張道友漲紅了臉解釋道。
擺了擺手,徐牧對他說道:“道友,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