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下午,徐牧成功的約到了鄭輝。
按照鄭輝的要求,來到了茶山與寮步交界處的一家臺球廳。
為了以防萬一,徐牧特意帶上了張浩與楚元。
鄭輝叼著牙簽,撅著屁股正在瞄準桌子上的黑八,他目不轉睛的對著身后的徐牧說道:“你還真是有種,這個時候居然敢到寮步來,難道就不怕被留在這里嗎?”
“啪”!
黑八應聲落袋,鄭輝將球桿放在了臺球案子上,一臉輕蔑的瞥了他一眼。
徐牧淡然一笑,回道:“輝哥,富貴險中求,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再說了,我來的是你的地盤,如果我要是在這里出了什么事兒,傳出去也不太好聽啊?!?
呵呵,鄭輝輕笑道:“徐牧果然是徐牧,有大哥的風范了,行,我給你個機會,有什么事兒你就說吧?!?
徐牧朝著四周看了一眼,鄭輝立即會意,伸出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房間:“走吧,來者是客,進去喝杯茶。”
說完,鄭輝率先走了過去。
看到他自己一個人,徐牧對著張浩吩咐道:“你們兩個守在門口,我自己進去。”
來到房間里面,兩人相對而坐,這一次,徐牧先開了口。
“輝哥,對于寮步的格局,你怎么看?”
拿起水壺給徐牧倒了一杯茶,鄭輝不咸不淡的回道:“用眼看,別拐彎抹角的,有什么事兒你就說吧。”
徐牧一愣,隨即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現在的寮步白毛雞已經進去了,剩下徽仔跟黑牛,他們兩個成不了什么氣候,難道你就不想獨占寮步嗎?”
拿水壺的手微微一抖,鄭輝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直射徐牧。
并沒有躲閃,徐牧迎著他的目光看了上去,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良久以后,鄭輝一臉鄭重的說道:“徐牧,不得不說,你這個想法很瘋狂,但你卻是忘了一點,我跟白毛雞情同兄弟,我怎么可能會出賣他呢?”
徐牧緩緩的搖了搖頭:“這算不上什么出賣,這個社會,永遠都是能者居之,白毛雞一時半會出不來,如果你不趁著這個機會吞下寮步,那未來你將會一輩子都屈居人下?!?
“我這一次來,并不是跟你談合作,而是幫你鏟除白毛雞,但白毛雞的地盤我不會動,全部歸你。”
“哦?”
鄭輝頓時來了興趣,滿臉疑惑道:“那你是為了什么?”
站起身,徐牧深吸一口氣,一臉凝重道:“我跟白毛雞之間的事兒你應該也聽說了,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我這么做就是想出一口氣而已。”
“至于他的地盤,我并沒有興趣,只要你不插手,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徹底鏟除白毛雞?!?
鄭輝沉默了。
面對徐牧提出的這個誘人條件,沒有人能拒絕的了,一旦自己真的擁有了整個寮步,不出三年,那絕對是莞市最為龐大的勢力。
到時候即使白毛雞出獄又如何?即使他有通天的本事,也回天乏術。
見他沒有說話,徐牧繼續道:“輝哥,人生那得幾回博?這個機會一旦錯過,恐怕再也沒有了。”
“出來混,為的是什么?不就是錢嗎?如果能獨吞寮步,保守估計,你的勢力翻上一番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掏出煙,鄭輝自顧自的點了一根,狠狠的抽了一口,沉聲說道:“我可以答應你,甚至還可以無條件的給你提供一些有價值的消息,但是......東橫也得歸我?!?
“東橫?”
瞳孔驟然一縮,徐牧心中狂喜,現在的東橫就是一個爛攤子,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如果鄭輝真的要接手,那等到一切都進入正軌的時候自己再出手,豈不是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