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酒館的院子,面積這么大,一下子空空蕩蕩的,看著還真不適應。
有這種感覺的不只有安平,此刻正笑呵呵抽著香煙的趙東成,顯然也是一樣。
趙東成人老心不老,整天樂呵樂呵的,跟個老小兒似的,很歡樂,“好久沒見過老柳家的小丫頭了,沒想到如今長得這么標志。”
趙東成笑著夸獎起柳如霜來。
被夸漂亮,柳如霜還是很高興的,她嘴巴動了動,剛想說點什么,誰知這個時候,趙東成忽然話鋒一轉……
“想當年,你個小丫頭可是村子里的一霸,只要你出現在哪里,哪里就得雞犬不寧……說到這個,當年你還打壞了我家不少酒壇。”
“……”
拜托,你們這一個個老的少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為什么一見到我,就得提一提我的英勇過往?
難道不知道這會讓我很尷尬嗎?
柳如霜嘴角抽了抽,心里自然是不爽。可惜沒辦法,趙東成可不是安平,趙東成比她整整大兩個輩分。
所以,就算心里再怎么不爽,柳如霜就還是得擺出笑臉來,“趙爺爺,小時候是我不懂事,對不起啦。”
“沒事沒事,小孩子嘛,”說著,目光在柳如霜和安平身上打了個轉,“那是怎么著,你們兩現在在談朋友?”
“沒有沒有,趙爺爺你誤會了,”聽到這話,安平急忙開口否認。
得,安平這么一說,柳如霜便等于失了先機。
于是對柳如霜來講,那股被安平這個王八蛋嫌棄了的糟糕感覺,就不可避免的再次在心里翻騰起來。
不爽,真的不爽!
趙東成笑呵呵,這老小兒,也不知道是無聊了還是怎么的,居然跟兩個小輩,還硬生生能嘮嗑了好一會兒,才終于說到了正題。
只見他忽然十分狡猾的笑了笑,“安平啊,付賬是吧。那我們是按照市場價呢?還是按照成本價呢?”
額,這種問題應該問我嗎?我是買家,你是賣家啊。
不過,四季酒館的酒好像不便宜,一壇酒怎么著都得至少五百塊錢……這么一算,一百多壇酒,可就至少五六萬了。
五六萬塊錢,可不是什么小錢。饒是安平確實挺有錢,可怎么說呢,能省一點是一點吧。
“那趙爺爺,您要不介意的話,我們按成本價算唄?”
“嘿,你這小子,還挺好意思啊。”
“趙爺爺,這可不是我主動提的,那我肯定想著能省一點是一點啊,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不是這個道理我不知道,不過你這小子,還真跟你奶奶一個樣,滑頭的很,”趙東成說著,悠悠吐了一口煙氣,“這樣吧,我家一壇酒正常要賣八百塊錢,你昨夜搬走了一百一十五壇,一共九萬兩千塊錢。”
呵!還真不是小錢!
安平可還沒富到聽見要付出九萬多塊錢,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程度……好在,這個數字倒也沒夸張到讓他失態的地步。
“那,趙爺爺您收我多少錢呢?”
聞言,趙東成微微瞇起了眼睛,看了一眼一旁的柳如霜,“放心,我會給你留點老婆本的。這樣吧,你付三萬就可以了,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明天,差不多后天就要出太陽了,你到時候應該會得到一些據說好到不能再好的美酒……分我一點嘗嘗。”
“……”
呵!呵!呵!
搞什么啊這是?趙東成怎么會知道這件事的?
一陣急速回憶后,安平確定他昨晚絕對沒有提過雪娃的美酒,而趙東成又看不見妖怪,那……
“趙爺爺,您是怎么知道的?”安平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