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此時此刻陳三才自身的狀況同樣不容樂觀,但與楚涵相比起來,他的狀態(tài)已經好了很少。 而反觀此時的楚涵,隨著暴靈丹的藥效逐漸消散,其情況愈發(fā)糟糕。 楚涵那原本因藥物作用稍有起色的嬌俏面龐,此刻仿佛被一層厚厚的寒霜所覆蓋,全然不見絲毫血色,煞白如紙。 額頭上更是密密麻麻布滿了豆大的汗珠。 汗水不停地滲出來,匯聚成一道道涓細的水流,沿著那張本應光潔如玉、卻毫無生氣的臉頰蜿蜒滑落。 楚涵的面容因極度的痛楚而扭曲變形,眉頭緊緊皺起,雙眼緊閉,嘴唇微微顫動著,似乎想要發(fā)出痛苦的呻吟,卻又無力為之。 她的嬌軀亦開始不受控制地輕輕顫抖起來。 就如同一片置身于蕭瑟秋風之中孤獨飄零的落葉一般,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有可能隨風飄逝,消逝得無影無蹤。 一旁的陳三才能夠清晰地察覺到楚涵身體正源源不斷地冒出大量冷汗,這些汗液很快便浸濕了她的衣衫。 楚涵緊緊地咬住那嬌嫩欲滴的下唇,以至于唇瓣都泛出了些許蒼白之色。 她的手微微顫抖著,緩緩伸進儲物袋之中摸索起來。 終于,她摸到了一枚光滑圓潤的空冥丹,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仰起頭,將丹藥吞入腹中。 一旁的陳三才看到楚涵吞下空冥丹后,便開始逐步加大自身靈力的輸入。 只見他雙掌緊貼在楚涵后背之上,源源不斷地將精純的靈力輸送進去,以助其順利煉化丹藥。 此刻的陳三才完全沉浸在了輸送靈力的過程當中,他眉頭微皺,額頭上的青筋也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凸起。 然而,就在陳三才全神貫注、全力以赴的時候,他只覺得體內原本平穩(wěn)運行的靈力像是被解開韁繩的野馬一樣,瞬間變得狂躁不安起來。 這些靈力在他經脈內到處沖撞,橫沖直撞,完全不受控制。 陳三才心中猛地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難道是我之前所受的傷勢惡化了不成?” 想到此處,陳三才不敢有絲毫遲疑,連忙撤回那雙已經有些發(fā)麻的雙手,倉促之間中斷了對楚涵的靈力輸送。 沒過多久,陳三才就驚喜地發(fā)現自己體內那股失控的靈力竟然漸漸恢復了平靜,重新回到了正常的運行軌道上來。 陳三才眉頭微皺,略作思索后恍然大悟,心中暗自思忖: “定然是楚涵此前服用暴靈丹所產生的后遺癥突然爆發(fā)了!” 這股狂暴的藥力不僅在楚涵體內肆虐,還連帶部分混亂的法力一并侵入了陳三才的身體。 進而擾亂陳三才體內原本平穩(wěn)運行的靈力,導致此番狀況出現。 想到此處,陳三才不敢有絲毫怠慢,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緊接著,陳三才再次緩緩地伸出雙手,只見掌心處閃爍出的靈力光芒相較之前愈發(fā)耀眼奪目且穩(wěn)定異常。 隨著他源源不斷地將自身靈力輸送給楚涵,那道靈力光束宛如一條靈動的銀蛇,蜿蜒前行,沒入楚涵體內。 此次由于陳三才事先有所防備,所以盡管仍有少量混亂的外來法力試圖干擾,但他體內的靈力依舊保持相對穩(wěn)定,并未像起初那般出現大幅度的紊亂現象。 可此時的楚涵已極度虛弱,就連意識都開始漸漸模糊起來。身體對自身法力的掌控力微乎其微。 陳三才輸送進去的靈力,在她體內也像是陷入了泥沼,逐漸變得混亂不堪。 ………… 就這樣,時間在夜梟偶爾傳來的凄厲啼叫聲以及樹林間沙沙作響的風聲中悄然流逝。 日復一日,不知不覺半個月就溜走了。 他們二人的狀態(tài)均有所好轉,雖然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