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錦看著他的眼睛,雖是詢問,卻很篤定,“這流言,是不是你傳出來的?”
“我若再不下手,你怕不是要逃跑?”
文錦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惠闕微微偏頭,嘴角帶著癡迷的笑容,“還是愛我,打的這般輕。”
“我最恨算計,這門婚事作罷。”文錦推開他,作勢要走。
惠闕一把摟住她的腰,帶回自己的懷里,“我算計的是我老爹,何時算計你了?難道說,你睡了我,卻不想負責?”
“對,本宮睡過的男寵不缺你一個,根本沒打算嫁給你,如此一來你就是在算計本宮。”
惠闕輕輕含住她的耳垂,耳鬢廝磨,“那臣可以從眾多男寵當中脫穎而出,算計到了公主,也算臣的本事,不如公主考慮考慮,只招臣為入幕之賓可好?”
文錦臉一紅,真不知道這么色情的話是怎么好意思說出來的,“惠闕,你根本不了解我....”
惠闕聞言一頓,語氣鄭重了幾分,“我了解。”
文錦攥著被衾,他真的猜出來了嗎?猜出來了為何還要娶我?
“錦兒,讓我照顧你好嗎?無論你過去經歷過什么,我都不在意,我只在乎你和我在一起開不開心。”
哪怕把我當成另一個人的替身。
他的話猶如一汪清泉匯入早已干涸的土地,是救贖是希望,也是....恩賜。
“好。”
七月驕陽,如火般炙烤,文錦公主大婚,京中權貴悉數到場,惠林升遷為丞相,惠闕任職戶部侍郎,惠梧封五品禁軍副統領,一時之間,惠家成為京城新貴。
要說誰最不高興,當屬恭親王和尉遲家,靠著流言成為駙馬,沒人真的相信惠闕是愛文錦公主這個比自己大六歲的寡婦,只不過是為了權勢而已。
而惠家和太子一向交好,惠闕與祈年更是八拜之交,當初想看文錦和太子鬧得天翻地覆的人,終是要落了空。
惠家
游廊里,尉遲清風站在意氣風發的新郎官面前,臉色陰沉帶著難以言說的恨,“真是恬不知恥,下作齷齪,用這種手段逼她下嫁,你們惠家想往上爬想瘋了吧。”
“非也非也,郎有情妾有意,尉遲大人為何這般生氣?”
尉遲清風嗤笑一聲,嘲諷道,“郎有情妾有意?那你為何要刻意模仿我,穿著,行為舉止,連脾氣秉性都越發的像,惠闕,你真的很像陰溝里的臭蟲在肖想不屬于你的東西。”
惠闕的表情一寸一寸的裂開,他可以承認所有事,但唯獨這件事,他真的很不想承認,卻偏偏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是說他模仿的太像,還是他真的越來越不像自己。
“尉遲大人好大的臉啊。”祈年從拐角處露出頭,半倚在柱子上,“模仿你?你算個什么東西啊,論穿著你今日這吊喪白可沒我小姑父的紅色喜服好看,論行為舉止,你這已婚男跑來侮辱駙馬,你更像陰溝里嫉妒的快要發瘋的臭蟲,最后說到脾氣秉性,我小姑父可是人見人愛的公子哥,和你這種渾身都是優越感的小辣雞不知道好多少。”
惠闕被這一口一個小姑父叫的快要暈過去了,要不怎么說,關鍵時刻還得是兄弟靠譜呢。
“祈年!你別太放肆!若不是太子,你又算什么東西。”
“欸,我嫁給太子我驕傲,再不是東西地位也比你高,見了面你就是要行禮,不光是我,還有我小姑父,氣不氣?”
“你!”尉遲清風哪里說的過祈年,原本一張清冷的臉,如今成了豬肝色,還是剛殺的豬取出來的豬肝。
“太子妃,你這一口一個小姑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公主關系有多好呢。”崔緹走了過來,維護自己的夫君,這個惠闕曾經害的他被掌嘴,和夫君好久都沒有同房,如今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