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川:“我問了林沫染,她說,不是她害死的簡爺爺。”
簡偲冷著一張臉:“所以,你又信了?你又要護(hù)著她了?”
顧傾川低聲詢問:“你吃醋了嗎?”
簡偲差點(diǎn)沒被這個問題氣笑:“我吃醋?顧傾川,你好大的臉。”
她為什么要吃醋?
她恨不得兩人鎖死,永遠(yuǎn)不再禍害她!
“林沫染害死了我爺爺,我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你盡管護(hù)著!我相信,種花國的法律,一定會給我公正的。”
顧傾川輕笑一聲:“你想讓林沫染坐牢!”
簡偲沒興趣回話。
她覺得對方說的這些全都是廢話。
可顧傾川卻說:“小偲,你真可愛,居然覺得坐牢就是報仇。”
簡偲眉頭緊鎖:“你什么意思?”
顧傾川淡聲說:“按照你得到的證據(jù),你爺爺是受到極大的刺激離去的。”
“他死前,受到了極大的痛苦。你把林沫染送進(jìn)去坐牢,確實(shí)是報仇了,可是幾年后呢?”
“幾年后,她從牢里出來,依然還能過上很好的生活。”
“真的報仇,是摧毀林沫染全部希望,讓她永永遠(yuǎn)遠(yuǎn),只能在爛泥里掙扎。”
簡偲聽完后,忍不住吸了口氣。
這一刻,她都想懷疑,顧傾川到底是站在林沫染那邊,還是站在她這邊的。
簡偲聲音透著警惕:“你說這個做什么?”
顧傾川輕慢的笑聲傳來:“我在給你提供一條報仇的思路。”
“有興趣做個交易嗎?”
簡偲:“什么交易?”
顧傾川慢悠悠說:“我可以撤掉對林沫染的庇護(hù),你也撤掉離婚起訴。”
“沒有我,林沫染就是你隨你拿捏,你想讓她怎么死,就怎么死。只要你繼續(xù)當(dāng)顧太太。”
簡偲呵的笑了聲:“顧傾川,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么變態(tài)的。”
“林沫染該得什么樣的結(jié)局,是司法機(jī)關(guān)的事情,而不是旁人私下里判定的。”
簡偲語氣嚴(yán)肅:“這筆交易,我拒絕。”
“顧傾川,我送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你這么猖狂,總有一天會落網(wǎng)的。”
顧傾川輕笑了聲:“小偲,你真可愛。”
簡偲懶得再跟對方廢話,直接掛斷電話。
隨后,她就給汪律那邊打了電話,將兩人的對話錄音發(fā)了過去。
汪律:“簡小姐,我知道了,你放心,我這邊會盯著,絕對會讓這次的案子公平公正。”
簡偲:“我相信你,汪律。”
簡偲回到辦公桌前時候,對上厲云寒帶著關(guān)切的眸子。
“有事嗎?”
簡偲笑著搖了下頭:“一點(diǎn)小麻煩,已經(jīng)解決了。”
“對了,老師,你也要小心點(diǎn)。”
厲云寒眼底好似有光:“怎么說?”
簡偲輕聲說:“我感覺,顧傾川那人瘋得很。我怕他會對你的產(chǎn)業(yè)動手。”
厲云寒笑了,眼底透出強(qiáng)大的自信:“他若是想動手,只管來。”
簡偲:“老師,不能自傲。”
厲云寒笑了笑,心底卻不怎么在意。
云城顧氏而已。
隔天。
簡偲在日歷本上再次劃掉一個日期。
還有三天,就開庭了,她就徹底自由了。
她眼底盡是期待。
只是這一天,似乎過得特別慢。
她剛剛打開工作手機(jī),電話就不斷進(jìn)來。
是簡家的人打過來的。
簡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