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了眼睡得正沉的簡偲,隨后接通了電話。
“小偲,你在哪?”厲云寒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
顧傾川眼神里滿是涼意:“小偲睡了,暫時回不去。”
電話里一片安靜,誰也沒再說話。
顧傾川聲音里帶著笑意:“怎么不說話了?”
聽筒里,厲云寒的喘息聲明顯加重了不少。
“小偲和你在一起?”
顧傾川唇角勾起:“對呀,她太累了,就睡了呢。”
這話說的,好似兩個人做了什么事情,才導致簡偲不得不休息。
厲云寒咬牙切齒:“顧傾川,你不要太過分,小偲她身體不好,根本不能……做那種事情,你能不能顧及一點她的身體!”
顧傾川眉頭挑起,眼神透著漫不經心:“你還真是關心小偲。”
他聲音很低,卻也清楚地透過聽筒傳入電話那頭人的耳朵里。
“不過,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顧傾川:“我們夫妻做什么,輪得到你來管!”
“顧傾川。”厲云寒咬牙切齒:“你和小偲,已經離婚了,法院判決書都下來了。”
顧傾川:“那行吧,雖然我們離婚了,可是小偲被我重新打動了,可不可以?”
厲云寒忍不住怒道:“顧傾川,你能不能要點臉?”
顧傾川嗤笑了聲,口吻里滿是毫不在意:“要臉?要臉怎么有媳婦?”
他頓了下,說:“我記得,之前見你,你不是一副不記得的樣子。現在怎么又全都想起來了。”
“你在小偲跟前裝失憶?”
“厲云寒,你比我,還不要臉。”
厲云寒淡聲說:“你可以和小偲說,看小偲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顧傾川聞言,臉色瞬間黑了。
他在簡偲跟前的信譽已經破產。
就算他說了,簡偲不但不會相信他,還會覺得他在詆毀厲云寒。
顧傾川磨牙:“你很可以。”
顧傾川妒忌得眼眶都紅了,他壓低聲音:“厲云寒,你怎么那么走運,血流了那么多,還能撿回一條命。”
厲云寒聲音很冷:“你又想催眠我,讓我自殺?”
顧傾川嗤笑:“什么催眠不催眠,我可不會那高大上的技能!我只是在可惜。”
電話另一頭的厲云寒,也不意外。
這個狗東西,狡猾得很,絕對不可能留下那么明顯的把柄。
厲云寒淡聲說:“顧傾川,你已經和簡偲離婚。你現在強硬留下小偲,或者強迫她和你發生關系,都是犯法的。”
“誰說我強留的!”
顧傾川輕笑一聲,笑容透著一絲得意:“小偲這次回來,是她自愿的。你不信嗎?你等著。我讓你聽聽她的聲音。”
說罷,顧傾川抬手,捏了捏簡偲的臉。
簡偲迷迷糊糊,感覺有蒼蠅在臉上飛來飛去,睜眼看了眼后,不耐煩地揮手:“顧傾川,別吵我睡覺。”
父子火葬場,簡小姐絕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