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可別等他答案了,他自己估計都忘了是為什么呢。”
聞言,談秋客也不思考了,抬手,熟稔揪住鄔沁耳朵,手中用力,疼得鄔沁嗷嗷嗷叫,他則笑得一臉無害。
“阿離啊,你這是當著你親哥的面造謠呢。”
鄔沁想從談秋客手中解放自己的耳朵,但是談秋客一點也不給他機會,他只得求饒。
“哥、哥,我錯了我錯了,疼疼疼——,松、松手!”
見鄔沁求饒,談秋客輕嗤一聲,罵了一句“小兔崽子”,而后施施然松開了手。
整治完鄔沁,談秋客提溜起迷你娃娃的歲聿,起身,朝青銅棺槨走去,同時也給了歲聿答案。
“千年前走得太急,忘記與你們先輩說了,想要安然進入千秋冢,必須得到星月咒的認可。”
得到星月咒的認可,也就是說得得到星月咒中的談秋客的認可。
而這條關鍵信息,千百年來他們先輩來過蓬萊無數(shù)次,卻都未曾得到。
雖然已經離開了玉門,但歲聿還是有些牙癢癢,他就說各個先輩實力非凡,可卻次次無功而返,無法完成家族使命。
原來,原來是因為信息遺漏,所以他們每次來都少了最關鍵的一步,這就算了,誰能想到,最后一關竟是讓談秋客這個變態(tài)來鎮(zhèn)守,這誰能闖得過去!
歲聿咬牙切齒問道:“祭司大人既然知曉這其中緣由,何不告知先輩他們這則消息。”
“哈哈”,談秋客訕笑兩聲,有些尷尬,但也沒有掩飾自己那時的情況,他繼續(xù)解釋道:
“倒不是我不愿說,主要是,我也只是一縷殘魂,清醒的時間少,對沉睡時所做之事毫無印象,也不知玉門何時來人了。”
話是這么說,可其實這千百年來他只短暫地醒來過三次,第一次是二百七十年前,第二次是一年前,第三次便是現(xiàn)在。
話落,談秋客人已經走到了青銅棺前,將歲聿放在棺材板上,垂眸望著棺中人,他道:
“說來還得與歲歲道聲謝吶,若非你在,他也無法活到現(xiàn)在,雖然,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但總歸少了些許遺憾不是。”
歲聿沉默看著青銅棺中安靜躺著的人,小手默默攥成了拳頭,他緊抿著唇,沉默不語。
鄔沁踏過水池,邁步上了臺階,也沉默看著棺中人。
江夜雪如今這樣的結局,他早就猜到了。
自打江夜雪不要命拿蘊含著他自己所有修為的心頭血,去給慕容楚衣解紫陌毒的時候,鄔沁便猜到,江夜雪是存了死志的。
如今細細想來,江夜雪他啊,好像在他們初見的時候,他就在放棄他自己了。
歲聿:“祭司大人,您可還有辦法?”
他雖然說過他尊重江夜雪的選擇,不會去干擾,但若是可以,他還是不愿看到這樣的結局。
談秋客搖頭,苦笑道:“歲歲,你在渾天洞那么多年,也該知曉羈絆雙生的作用,如今我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暫時將他的神魂留在他身體里。”
說著,他唇角的笑更加苦澀了,他沒說的是,江夜雪的神魂可能會隨時消散,而他沒有任何方法。
歲聿眼中的期望逐漸散去,垂下了眼簾,不忍再看棺中人,“連您也沒有辦法嗎?”
鄔沁沉默看著一切,默默伸手再一次攥緊了談秋客衣袖,垂下氤氳了一層水汽的眼簾,一言不發(fā),像極了那被丟棄可憐的小狼狗。
良久,他沙啞顫抖的聲音打破三人之間的沉寂,他問:“哥,你……你們當年到底做了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做了什么……”
談秋客喃了一句,目光呆滯一瞬,他好似又陷入了思考,也不知道是不是沉睡太久的原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