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雪剛為躲過江浸月的騷擾而松口氣,沒想到抬頭就看到一個極度不想見的人。
“清旭師兄,好久不見。”
看著窗外那笑得格外明媚的南流景,江夜雪牙齒上下一碰,直接咬到舌頭,疼得他眼淚花都出來了。
這就算了,南流景見他這囧樣,偏還繼續(xù)出言調(diào)侃。
“師兄,雖說我們好幾日不見,但你不用這般激動啊。”
江夜雪:“……”
江夜雪不想搭理南流景,忍著舌尖的疼痛,他禮貌笑著,而后一把關(guān)上了窗戶,將南流景隔絕在外。
呵呵,惹不起你,我還躲不起了。
雖然不知道南流景又來這里做什么,但肯定沒有好事,不見為好。
“天色已晚,清旭就不留少主了。”
這趕人的話語和舉動,南流景也不惱,隨意靠在窗邊,狀似不在意隨口說道:
“ 西蜀巫族,通陰陽,渡亡魂,其有一種靈草,名為喚蘭。”
“巫族以喚蘭為引,使得亡魂混沌神識清醒,從而完成其執(zhí)念,將其超度。
喚蘭可渡亡魂,亦有救治活人之處。巫族以此喚醒神識錯亂而沉睡的癡兒病客,也是救人無數(shù)。”
南流景話音剛落,只聽身旁“嘎吱”一聲,那扇剛剛還緊閉的窗戶從里打開。
南流景側(cè)目,笑道:“清旭師兄,又見面了。”
江夜雪沒理會南流景的調(diào)侃,手肘靠在窗邊,只道:“少主話已至此,有何指示不妨直說。”
江浸月如今這異常的模樣,南流景又特意提起喚蘭此事,顯然目的不純。
南流景側(cè)目對上江夜雪視線,微抿著唇,面帶委屈。
“師兄可是將我想得多壞,浸月也是我?guī)煹埽缃裆。易鳛閹熜肿匀灰惨M些綿薄之力的。”
“呵呵,”江夜雪側(cè)過臉去,躲開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對南流景的解釋不為所動。
“既是你這個做師兄的要為師弟尋藥,你又來找我做什么?”
南流景輕嘆一聲,正了神色,解釋道:“喚蘭只可在采摘下來那一刻才有藥效,故而只能帶著浸月一同前去。”
說著,他尾音一轉(zhuǎn),“可浸月現(xiàn)在只認(rèn)師兄你一人,所以便要勞煩師兄隨之走這一趟。”
聞言,江夜雪劍眉微斂,余光掃過連睡覺都不安穩(wěn)的江浸月。良久,他才點了點頭。
“什么時候出發(fā),多少人,都有誰去,需要我做些什么?”
早點結(jié)束此事也好,再拖下去,只怕又生出什么意外來。
南流景應(yīng)道:“明日出發(fā),遵師伯師叔之命,由我護衛(wèi)師兄和浸月師弟前往,期間無需師兄做什么,只要安撫好浸月師弟便可。”
江夜雪微微頷首,依南流景所言,西蜀之行,他只起一個陪同作用,其他事不用他來管,這倒也不錯。
所以,他抬眸,淡淡掃了眼南流景,唇角微勾,而后再次果斷地關(guān)了窗。
“如此,明日便有勞少主,少主慢走。”
也不在意被他關(guān)在窗外的人是如何想法,江夜雪轉(zhuǎn)身就走了。
不過,窗外之人的輕笑聲還是清晰地傳入他耳中,以及一句沒有半分不滿的“師兄好夢,明日見”。
江夜雪不住腹誹:你要不來,我準(zhǔn)能有個好夢。
“西蜀巫族,總覺得此行不會那般順坦……”
以他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西蜀之行只怕沒那么簡單,不知道又有什么麻煩等著他。
算了算了,隨機應(yīng)變吧。
想著,江夜雪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去收拾行李去。
也不知幾時能回來,得多帶些衣物用品,免得不便。
思及此,江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