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的速度很快,天才剛剛擦黑,楊博然就被他背回了茅草屋。
吳佳滿臉開心的看著躺在茅草床上的楊博然,心撲通撲通的瞎跳。
馬上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她湊近吳銘,眼睛還滴溜溜的看向門外:“哥,沒人看到吧?”
吳銘眉頭一挑:“只管放心,這樣的事情哥哥做得熟練的很,不會失手,再說了,我也沒靠近知青院,是這人自己跑到河邊,對著河水唉聲嘆氣,老天都讓你們在一起!”
吳銘說完就退了出去,把那破破爛爛綁在一起的木頭門,給帶了上去。
“今晚是妹妹的洞房花燭夜,哥哥給你在院子里守著。”
吳佳在這一刻還是挺感動的。
轉身走向楊博然,暗淡的光線對她一點都不影響。
這一晚對楊博然來說,也許是一個美夢吧,除了有非常臭之外。
清晨的陽光,照耀在上饒大隊,清醒過來的楊博然看著枕著他手臂,躺在他胸膛的那張丑臉,真是驚得魂都要飛了。
猛得把懷里的人推了出去。
撿起旁邊散落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只是還不等他穿完,發現他另一邊也躺著另外一張丑臉。
正是到了后半夜在院子里冷得瑟瑟發抖,然后硬著頭皮進了茅草屋的吳銘。
啊——
這聲音幾乎穿透了茅草屋,也吵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兄妹二人。
被吵醒的吳銘心情非常不好,本來就沒睡幾個小時,還聽了半宿的墻角。
精神和身體雙重折磨。
結果被楊博然吵醒了。
“別叫了,和你成就好事的是我妹妹,我可沒有動你,我是后半夜進來的,你們那時候已經……什么意思你懂的!”
“這個事情你看怎么辦吧?”
“我妹妹和你已經成就了好事,你也不要出去說是我妹妹強迫的,畢竟這不是知青院,這是茅草屋,是我們家,別人只會相信是你自己走過來的,白天只是為了說給別人聽的,晚上過來解釋而已!”
“你既然下鄉了,證明你們楊家在部隊也不怎么順暢吧,如果我們現在告到公安說你耍流氓,你說會不會影響你爸爸?”
楊博然看著一左一右兩張丑臉,死死的壓抑著嘔吐的心情,都怪他大意了,為什么吃完晚飯要出來閑逛呢?
要閑逛在村里走走就是了,為什么要穿過小樹林去河邊呢?
這一刻他恨死了自己,恨不得時間能夠回到昨天,回到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時候。
但吳銘說的話,每一句都說到了他的心坎上,如果真的告到公安那里,他爸也許更加艱難。
流氓罪可不是一個好聽的罪名。
楊博然咬了咬牙齒,牙齦都被他咬出血了。
陰惻惻的眼神帶著恨意看向兄妹二人,狠狠的點了一下頭。
吳佳終于松了一口氣,楊哥哥同意了就好,吳銘也趁熱打鐵,趁著今天不用上工,讓他跟吳佳去把結婚證扯了。
以后楊博然成了他的妹夫,就可以利用楊博然和楊博然的家人,離開這令人窒息的地方。
美夢做了沒有三天,他卻迎來了自己的死結。
“……救我……救…我……!”
楊博然看著在河里撲騰的吳銘,眼神淡漠,嘴角扯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為了不背上流氓罪,他咬牙結婚了,頂著知青們和社員們鄙夷,嫌棄,惡心的眼神。
他忍辱負重,等這兄妹二人死了,他就還是單身。
還想靠著他離開這里,既然這么喜歡做夢,那就讓他們的夢破得徹底。
“哥,你怎么掉到河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