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大隊除了姓柳的就是姓吳的。
在大隊部的吳大隊長和柳支書、吳會計,好奇的看著一臉苦澀走進(jìn)來的李大春。
這大妹子話很少,給他們的印象就是勤勤懇懇的干活,不偷奸耍滑。
也很少找過他們什么事,這……
“大妹子,好不容易放天假,怎么不在家多歇歇,來找我們有什么事嗎?”
李大春臉上露出苦笑:“大隊長,我來找您過去幫我們柳家分家!”
大隊長一愣:“這好不容易熬出頭,兒女都大了,媳婦也娶了,孫子也有了,該是享福的時候了,怎么想著分家呢!”
聽了大隊長的話,李大春眼神復(fù)雜的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得出來。
才不管什么家丑外不外揚,那個家從里到外爛透了,沒什么不能說的。
當(dāng)然,除了那個被那惡毒母子二人帶進(jìn)棺材的秘密。
現(xiàn)在還不是說的時候,要等人到齊了再說。
大隊長聽了氣得猛的一拍桌子,大聲道:“這……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新華國都解放多少年了,怎么還有這樣的畜生!”
“把自己的親娘當(dāng)奴隸使喚,大妹子就這樣,你居然還在外面維護(hù)他們的臉面,唉,糊涂啊,你應(yīng)該早點來找我們的!”
柳支書也是眉頭皺起,這家人在外面經(jīng)營的孝順形象深入人心,再加上李大春也會跟著維護(hù),不說他們了, 大隊里的人,又有誰知道呢?
這李大春也是苦啊,不是被寒透了心,也不可能找上他們啊。
“大妹子,你這讓我說你什么好吶?大隊里沒有一家子女能騎在父母頭上的,更何況是兒媳婦也騎在你的頭上拉屎拉尿!”
“你也是狠啊,愣是一聲不吭,還費心維護(hù)他們,要不是經(jīng)歷昨晚的生死,看透了,悟了,你這奴隸生活要當(dāng)?shù)绞裁磿r候?”
柳會計痛心疾首,這件事情要是傳了出去,大隊里都會被引爆了吧。
真是駭人聽聞,把親母當(dāng)奴隸,動輒打罵,吃一頓餓兩頓,在外面還一副孝順的樣子。
演得可真好,騙了全村人,虧他們柳樹大隊還被評為先進(jìn)大隊,這真是諷刺啊。
至于為什么都相信李大春的話,李大春這個人就是一個悶頭干活老老實實的人。
幾十年如一日,就不是個能說謊的人。
何況是對她自己的親兒女。
要不是這次累倒在床上……生死之間悟了,難說啊……
靠近山腳的柳家,此時一覺睡到太陽曬屁股的大房二房終于起來了。
這些日子的秋收實在是熬人,還好大隊長體諒他們放了一天假。
真是累得夠嗆啊。
大兒媳婦進(jìn)了灶房,看到冰冷的灶臺,揭開木蓋,鍋里啥都沒有。
又看了看灶膛,同樣冷冰冰的無一絲溫度。
頓時怒氣涌上心頭,插著腰就來到了雜物房的門口。
對著緊閉的木門就大罵開來。
“你個老不死的,都什么時候了,還不起來做飯,怎么著,還等著我伺候?”
“不就是一個秋收嗎?誰不是那樣過來的,就你這老不死的金貴,睡到現(xiàn)在都不起來!”
“非要老娘親自上手伺候伺候你,才能學(xué)得乖嗎?”
老二媳婦拉了拉她大嫂的手,示意她不要再罵了。
老大媳婦并不領(lǐng)情,一把甩開,繼續(xù)罵罵咧咧:“你這是什么意思,我還說不得她了,別給我裝好人,我們半斤八兩,這個家里,連雞都可以啄她兩口,我罵一下怎么了!”
老二媳婦看到從院門進(jìn)來的大隊長、支書、會計和大隊里的幾個多事的老娘們,頓時腦門上都是汗。
他們起來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