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快好了,麻煩你們把朝云抬我屋里去吧,我也好有個說話的,不寂寞。你們不知道啊,像我常年在外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死,最怕的就是沒人說話。”蕭長燁可憐巴巴地道:“求求你們了。”
聽著蕭長燁奇葩要求,朝云虛弱地笑道:“讓我上你屋里,我也沒有多余的內力供養你了。蕭帥,別吵吵了,我想靜靜。”
“好,既然你不想上我屋里去,那我就不走了,在你這里打地鋪。”蕭長燁說著便要從輪椅上下來。
忽然,外面起了很多腳步聲,近了,是順子公公的聲音,“閑雜人等退避!皇上駕到!秦朝云趕快出來接駕吶!”
秦朝云掙扎著從床上爬起,又一歪身子撲倒在床沿上。她現在正高熱不退,內力凝聚不起來。
長曦趕快給打開屋門,見父皇站在門外,身邊侍從凜然站立,順子公公笑容可掬地走在前面。
岐黃大師忙上前見禮,“參見陛下!”
長曦忙跪下,“參見父皇!您怎么有空來了?”
“燁兒立府好幾天了,又在傷著,我擔心啊。無論國事再忙,我今天也撂下不管了。朝云,你這是干啥?見了朕,為何不下床?”
朝云在床上拳起手來給蕭淵三叩手,“陛下,微臣實在病重,下不來床了,還請陛下恕罪。”
“哦?怎么回事?”
“父皇,是這樣的……”長曦把朝云怎么用內力讓哥哥恢復到現在這個樣子的經過說了一遍,倒是實事求是的說,這讓朝云懸著的心放下來。
要是長曦略微歪曲一下事實,現在治她一個不恭迎皇上之罪,那么,會連累全家受罰的。
“哦,朕明白了,這是朝云姑娘在用命給燁兒續命啊,我今天有三道旨意需要宣讀,你們快快焚香接旨吧!”
有下人回答一聲“是”后,下去準備去了。又有人拿來軟椅,讓蕭淵坐下。
蕭長燁驅動輪椅滑向父皇,“父皇,朝云確實是用命在救我,還請父皇不要責罰她的不敬之罪,她確實是高燒沒退,起不來床。”
“我不但不怪罪她,還要給她封賞。這不快過年了嗎?西戎大捷的功臣也都該封賞了。”蕭淵說完這幾句話,已是氣喘吁吁,用手帕掩了口鼻好一陣咳嗽。
“父皇,封賞的事不急,您要好好保重身體啊!”
蕭長燁真生大哥的氣,不好好輔佐父皇,讓他天天這么累,不利于養病啊。
蕭淵又咳嗽幾聲道:“無妨,不就一個咳嗽的毛病嗎?放心,死不了。”
下人很快在屋里擺起香案,朝云在桃紅的攙扶下,掙扎著起身,披頭散發地跪下,“微臣見過皇上,愿吾皇過年過得開心。”
蕭淵微微一笑,這孩子,說話還真是別致。她不求他萬歲萬萬歲,只求他能開心快樂。是啊,他現在真想要一場快樂,獨屬于自己的快樂。
蕭淵示意順子,“念!”
順子公公展開手里的圣旨,扯開公鴨嗓子,“征西戎大軍師秦朝云接旨!”
“臣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征西戎大軍師秦朝云在征西戎中,思維敏捷,排兵布陣得力,又親手擒住西戎右帥安圖哼,并參予到邊貿協定談判中,為西疆安穩做出巨大貢獻,現封為瑯琊縣主,食邑瑯琊縣!另賞賜百金!”
被封的不是官,而是有名無實的縣主?秦朝云驚愕地忘了謝恩,而是看著蕭淵,期望他能給個解釋。
蕭淵笑道:“朝云姑娘不必驚訝,我朝只有男子才能在朝為官,女子要是立了大功,會被封為鄉主、縣主、郡主、公主的,是有封地和月例的。”
朝云這才磕頭,“秦朝云謝主隆恩!”
桃紅扶起朝云,心里很是泄氣,她也立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