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棵白菜讓豬給拱了,擱誰心里都難受。
蕭長燁明知道管不了即將及笄的妹妹,但在休息間隙時,還是會嘮叨幾句,“你是金枝玉葉,你的婚姻得由父母說了算,你之后要招的駙馬也是從科舉中的青年才俊里選拔”等話題,說得長曦頭大。
長曦有時會和哥哥抬上幾句,“你們男人為啥有選擇夫人的權(quán)利,我們女人為啥沒有選擇夫君的權(quán)利?我又不是御花園里養(yǎng)的南方花朵,立刻你們就活不了了。我現(xiàn)在有手藝,到哪里都能掙到吃的,為啥要憋死在駙馬府里呢?我可不能像姑姑那樣,憋得腦子都問題了,天天不是和這個掐就是和那個掐的。”
朝云聽得多了,便知道長曦要鐵了心跟著楚天闊了。可楚天闊畢竟比她大七八歲,也不知道他家里婚配了沒有。問蕭長燁,蕭長燁只說,別多管閑事,楚家不適合長曦。
“有什么不適合的呢?正所謂婚姻如穿鞋子,合不合適只有自己的腳知道。你還是安心養(yǎng)病吧,別管那么多,備不住各人有各人的福氣呢?”
對于朝云的勸解,蕭長燁始終不能茍同。他心中的妹夫應(yīng)該是個儒雅的讀書人,而不是一個天天錙銖必較的銅臭商人。他們皇室里的嬌嬌女,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而朝云無心一句話,在以后的日子里,卻一語成讖。
不知不覺,他們已到瑯琊郡地界。路過老鴰山時,朝云給蕭長燁講起她和大師姐和師姐夫共同征討山匪的光榮事跡,然后把他們降服。他們現(xiàn)在在山上自種自吃,很是快樂。
“蕭帥,想知道山匪張懷義長什么樣嗎?要不咱們今天去拜訪他一下?說實(shí)話,他和咱們的軍師張大長得太像了。”
“呵呵,不去,他沒在山上。”
“你怎么知道的?”朝云驚奇。
“你都說他們長得很像了,還問。”
“張大真的是張懷義大哥?沒那么巧吧?”朝云眼睛亮亮地看著蕭長燁,“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對我說的。”
“他怎么沒對我說?你怎么也沒對我說?”朝云有些生氣,“我還以為天下長得像的人有的是,沒想到張大就是他,他卻沒對我說而是對你說了,太氣人了。”
“他不想暴露土匪身份信息,怕招來無妄之災(zāi)。他現(xiàn)在只想著立大功,將功補(bǔ)過,想等著成了正大光明的人,再給你說。”
“那經(jīng)常上云翠樓的張三自稱是張大的弟弟,難道曾經(jīng)也是山匪?”
“事實(shí)上,自從三年前你們剿匪后,他們便自行解散,自謀生路了。張大帶了一幫兄弟參了軍,張三組織起一幫兄弟在運(yùn)河里做漕運(yùn),現(xiàn)在你也看見了,他做得很好。”
“那咱們就不上山了,估計只剩個空殼子山寨了。”
“那咱們直奔瑯琊山吧。”
“我想領(lǐng)著弟弟妹妹上老家認(rèn)認(rèn)路,再給我娘和爺爺奶奶上個墳。”
“好。”
不一日,來到瑯琊郡郊區(qū)秦家莊,秦福見小姐回來了,還帶來弟弟妹妹,欣喜異常。趕緊準(zhǔn)備酒菜招待他們。
秦福在這里過慣了苦日子,沒有多好的食物招待他們,只是能讓他們吃飽已經(jīng)盡力。
朝云見秦福過得艱難,險些掉淚,忙從懷里掏出張秋水給她的那五十兩銀子遞給秦福,“大伯,這是我們在這里的一切花銷,你先收著,以后我會差人給您定時送銀子的。”
“小姐,這錢我不能要,我的日子可以過下去的,你看咱們還有十幾畝薄地,我自己耕種自己吃,是吃不了的。”
“大伯,這不是還有王爺在嗎?咱們吃什么都行,人家王爺不得吃點(diǎn)好的?你把咱們這邊的土特產(chǎn)都買些回來,讓王爺嘗嘗鮮。”
秦福只好接過銀子仔細(xì)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