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排在最后。”站在不遠處的教官發出警告,最后一條尤為惡毒。以這群少年的德性,平時有冤仇的肯定會趁機報復。排在前面的人就算撐爆肚子,也會把食物提前領完,讓最后的人喝一天風。
眾人只能老老實實回到長桌邊坐下,繼續對付那盤東西。
一名少年湊過來問譚琳:“你昨晚到底是怎么拿到耳釘的?不會是那個?”少年曖昧地笑她。
譚琳沒好氣道:“我們打了一架,我贏了。”
“懷民,你是不是打架輸給譚琳了?”那少年問斜對面的周懷民。
旁邊的人聽到這話,都看過來。周懷民正皺著眉頭往嘴里塞東西,頭也不抬地說:“是啊。”
“不可能吧?這不等于說我輸給了你,也會輸給這丫頭?”
“懷民,你放水了吧?”旁人也問。立刻有人跟風起哄,發出陣陣噓聲。
“你跟她比一場就知道了。”周懷民說著,轉了下頭,給少年看他被抓傷的耳朵,還帶著血痂。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不講武德。”
“失敬。”少年對譚琳說完,端起盤子走了。
“是糖放多了吧?”有人似乎找到了東西難吃的原因。馬上有人跑去驗證。
“糖罐空了!香料也全放了。”
大家開始爭論到底是哪個蠢貨干的……
耳釘很快還了回去。但是周懷民在那天之后,再沒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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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中央,魔術師已換成一位大提琴手。低沉的弦樂在席間流淌。
譚琳終于熬到了晚餐結束。
大人物們漸次離開,臨別前敘敘話,說著下次一起打高爾夫,又或是自己的酒莊新到了一批酒,有空來嘗嘗什么的。譚琳這個小人物沒去湊熱鬧,靠近同樣落單的楚冉,小聲說:“你這樣不搭理我,我會以為你是在吃醋的。”
楚冉咳了兩下,像是被水嗆到了。喝了點飲料才說:“周懷民不錯的,就是周家最近有點亂。”
“我也聽說了,想要強行吞并他的公司。根本是明搶嘛。”
楚冉就笑著看她,看得她心里發毛。問:“笑啥呢?”
“笑你這護短的手臂有點長。”
譚琳不吭聲。他碰下她手臂,提醒道:“該走了。”
今晚六大家族的正事開始了。
眾人陸陸續續轉去頂樓的小廳。譚琳先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穿過一個橫廳,橫廳有幾根寬大的柱子,有三四人合抱那么粗。
柱子后面有人在說話。
“寶貝兒聽話,這次真不能帶你。”
“不都你的熟人嘛,有啥不行的?”
“都是些老頭子,沒啥好看的,乖。”
“你們到底聊啥那么神秘?不會是背著我干壞事吧?”
“我能在這干壞事?我爸也在里頭呢?”
“那我去看看就走。”
“那不是你看熱鬧的地方!回去。”
“我偏不。”
“別在這使小性子!”
女人用力踩著高跟鞋走了。周樹基從另一邊離開。譚琳早就聽出了韓綺琴的聲音。她在柱子后面躲過周樹基,再回頭快步跟上韓綺琴。說:“喲,這么巧啊,周家少夫人。”
韓綺琴沒給她好臉色,問:“什么事?”
“這是要回去了嗎?怎么不陪周大少上去?”
“哼!”
“要不我帶你上去吧?”
“你能上去?不是女眷不能去嗎?”
譚琳指指自己胸前的白金會員徽章,說:“那得看是什么——”
“小琳!”譚瑯過來牽住譚琳,說:“少夫人。失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