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幫我,我可能就……可是他們都叫我放棄,不要追究。可是我不想,我不要放過他!我就是不要放過那個人渣!”
他抱著她說。
“好,我們弄死他?!?
她哭得更兇了。
*
譚琳再度被餓醒了,肚子的咕嚕聲在靜謐的臥室里回旋。
天光已亮,她不想動,怕吵醒周懷民。
她側躺著,看了他良久,終于忍不住用指尖碰碰他的臉,確認他是真實的。她對陸鴻禹撒了慌,也對自己撒了謊。周懷民在她心里,從沒離開過。無論如何防備,終究又陷進去了。
昨夜。她抱著他,一直哭到哭不動為止。他等她哭完,扶她回屋,幫著她擦干凈臉。兩人目光對上的那一刻,有東西崩斷了。分不清是誰主動吻了誰,只知道停不下來。
密集的吻讓兩人無法呼吸,在分開喘息的當口,他先找回些許理智,“琳?”
譚琳脫了家居服,扒掉他的外套,手扣住他腦后,堵住他的嘴,不讓他有機會清醒。在碰上他的唇時,譚琳就將家人的告誡,筑起的心理堤壩拋之腦后了。哪怕會再一次因為周懷民委屈痛哭,也是以后的事。于是他們如同兩輛狂飆的跑車,緊貼著踩死油門,誰都沒想要踩剎車。理智被這種致命的刺激沖塌了,前方就算是懸崖他們也不管不顧,毫無保留。等到一切重歸平靜,她累癱了。他要下床,她拉住要他別走。
他真的留下來了,沉睡至今。
她輕拂過他的眉毛。小時候的周懷民長得比許多女生都漂亮,卻從不會被錯認為是女孩子,就是因為那一對濃密筆挺的眉毛,讓偏柔的五官多了分英氣。她忍不住拂過他耳尖的淺淺疤痕,又捏起一縷他的發絲,用手指繞著玩。他被她擾醒,慢慢瞇開眼。沒有了清醒時的冷靜自持,只有松弛,性感而慵懶。她偎過去,枕著他的手臂,說:“我怎么聽說,你跟人同床會睡不著呢?”
他下巴在她頭頂蹭了蹭,過了一會兒才說:“芷鳶的信息過時了?!?
咕~咕~
她肚子又叫了起來。
去吃早餐?他問。她卻專心摸索他練得恰到好處的胸肌,結實有型,卻不會過分夸張,還有漂亮的腹肌和人魚線。平時看著只覺修長偏瘦的身板,居然如此有看頭。她忍不住摸了又摸,他被癢到大笑起來,“還真是,三十如狼啊?!?
“彼此彼此?!?
完了,她想。他這樣笑的時候也太好看了。
只是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