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那人急促地咳個不停,臉都漲紅了。周欽覺得王振是在立威。王振說:“周主管,你看,這幾個人在這有用嗎?不如讓他們離開,我們的氣氛還能和諧一些。”
等四個周欽帶來的保鏢走了。王振也就不再讓人看管周樹基。他們三人搬了椅子,坐在門前。
帶走武力最高的人,再扼守通道,周欽見這架勢,王振像是要守一天。周欽在評估,周懷民到底醒沒醒。他摸出手機,在桌底下發消息。
有人推門進來,送上王振的早餐。王振打開餐盒,旁若無人地吃起來。周樹基見他就著粥吃生煎包,吃得很是暢快,看得都餓了。他昨晚玩得很晚,本來今天是要睡到下午的,卻一大早跟著周欽過來,早餐都沒吃。現在聞著生煎包的香氣,饑餓感頓時就來了。
王振吃完,打開帶來的杯子喝咖啡。會議室里頓時彌漫了咖啡的味道。周樹基這才發現九州的人連水都沒給他們倒。
“喂。給我們倒杯咖啡。”周樹基說。
王振回:“咖啡機壞了,這是外帶的。”
他還向周樹基展示了下杯子,明確是某家店買的。兩位保鏢不說話,沉默地喝著自己那杯。
周樹基掏出手機,打算叫人去買。
沒有信號。周樹基在會議室里游走,想找到一個信號強些的位置。王振告訴他:“我們這間會議室信號很差的。都說多少遍了,一直修不好。”
周欽臉色陰沉,他的手機也發不出消息,他們被禁錮在這間會議室了。他陰笑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能把我們關到什么時候。”
王振把腿一翹,懶懶道:“等周懷民醒了,你們就能走。”
“若是他醒不過來呢?你還能一直關著我們?”周樹基問。王振看著他笑彎了眼,說:“那我就把你從這扔出去,你們兩兄弟可以在下面團聚。”
周樹基正站在落地窗邊找信號,聞言就看了下外面,三十幾層樓的高度看得他一陣目眩,忙往里面挪了幾步。周樹基很討厭王振老拿自己的命說事的態度,好像能隨手摁死他。
王振又瞟了眼周欽,再不看其他人,閉目養神。
會議室內的對峙一直持續著,九州的人都下班了還沒結束。
期間王振三人輪流出去吃午飯。周欽他們幾個除了被允許在監視下上廁所,滴水未進。周樹基渴得在廁所里接水喝,王振居然還在他面前喝下午茶。他對這人恨得咬碎牙,卻又不敢跟他動手。
而周欽一直在觀察王振,又利用上廁所的機會,留意九州員工的狀況。他們都很平靜。周欽跟屬下小聲交流,這種平靜的背后,很可能代表周懷民那邊沒有壞消息傳來。
時間越久,周欽的心越往下沉。王振把他們關在這,也許不是在等周懷民醒來,而是周懷民在外面有所動作。如果周懷民已經醒了,那么周盛會跟他談判。周欽期望他們受困的狀況不會讓談判處于劣勢。
會議室外的辦公區,九州員工陸續下了班,如同一個普通的工作日,無波無瀾。
有人來給王振他們送飯。裝在保溫袋里的餐盒不是普通外賣盒,而是懷舊風的多層搪瓷餐盒。王振打開食盒,就笑道:“寧姨做的糖醋排骨,我最喜歡了。”
周欽眉頭緊皺。那位“寧姨”應該就是周懷民的廚娘,她不會只給王振做飯。
“周懷民已經醒了?”周欽問。
王振嚼著排骨,把骨頭吐蓋子上,才說:“上午就醒了。”
“那還關著我們?!”周樹基怒道。
王振有問必答:“因為,我今天比較閑。”
周欽倒是想明白了,他和周樹基被關在這,應該是成為了籌碼。
醫院,周懷民的病房。
當天早上,接近六點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