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道:“那個,我跟周懷民……”
楚冉的目光依然放在六分儀上。
“他不錯。”
兩人再度無言片刻。
“那,不打擾了,你忙吧。”
“Bye。”
看著黑掉的屏幕,譚琳舒了一口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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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眾人的努力下,帆船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譚琳按楚冉說的,以冉會長的名義向楊泰森提出邀請,他第二天就答應(yīng)參賽,另外還有9個人跟他一道前來。這是一艘船的人員。
GRA的人知道這個消息后,用最快的速度拉齊了10個人,組隊參賽。
這樣,加上已有的“廢材”聯(lián)盟,那就是三艘船了。
商會的其他員工又湊齊了第四艘船——由商會年輕會員組成的企業(yè)號。此外,還有一群聊發(fā)少年狂的長輩們組成了第五艘船,遠航號。
帆船絕對是一項危險,對體能和反應(yīng)要求極高的運動,商會所有人都很擔(dān)心那群老爺子坑不住海上風(fēng)浪,他們當(dāng)中隨便一個有所閃失,高理事都承擔(dān)不起。他再三哀求他們別去冒這個風(fēng)險,偏偏這些老爺子一個個都分量十足,無人能撼動他們的意志,他們拍桌子放話,不讓參賽,帆船賽就別想辦了。
威逼之外,還有利誘,老爺子們宣布承包所有賽事開銷,對于能完成賽事的船隊還另有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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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理事見錢眼開,也就不管不顧,拉開了浩浩蕩蕩的帆船賽帷幕。
那些主動或被動報了名的準(zhǔn)船員,從世界各地往南洋集中,高理事聘請的教練團正等著他們做賽前培訓(xùn),以免他們之中有人不會開船,鬧出無法把船開出碼頭的笑話。同時也是為了磨合。隊員之間需要磨合,船員與船也需要磨合,只有相互間形成默契,才能共同對抗海上激烈的風(fēng)浪。
商會的人是第一批抵達訓(xùn)練基地的。
下了機,風(fēng)卷著熱帶的氣息撲面而來,提醒眾人他們已到了不同國度。他們驅(qū)車至碼頭,坐船出海。浪有些高,開得飛快的船上下顛簸,看起來只是在海面上擦過。一些人開始暈船,王雨倩抱著個紙袋捂住口鼻,把胃吐了個干干凈凈后,虛脫地躺在椅子上,面色蒼白,奄奄一息。
“要是我死在這里,一定要幫我告訴麥可,媽媽愛他,很愛很愛。”她虛弱地交代遺言,說著說著,就流下一行清淚,“為什么我要跑到這里來,而不陪是他去迪斯尼?”
譚琳幫她擦掉眼淚,說:“因為你想給他最好的生活。”
“可要是我死了,他就沒有媽媽愛他了,那不是更慘?”
“那你就要好好活著,回去見他,陪他去迪斯尼,陪他周游世界,陪他長大。”
譚琳說一句,王雨倩就點一下頭,恢復(fù)了一絲生氣。
不久,她又頹喪著臉說:“不行,他不能長大,長大了就會不想要媽媽了,就跟我一樣……嗚嗚……我對不起我媽,我要向她道歉……”
在王雨倩神智不清的呢喃中,船內(nèi)的其他人望著外面發(fā)出贊嘆和歡呼聲,陸續(xù)走出船艙。
“天啊,太美了!”
“綠色的!海是綠色的!”
只是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