遜·波洛克,野獸派大師亨利·馬蒂斯等等,等等。
這里是尹稚的主場。譚瑯暗道她給自己上了一堂藝術鑒賞課。
公司忽然來電,要他回去處理一樁急事——有客人在酒店里發生了意外。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在泳池邊追逐滑倒,撞破了頭,家屬很著急。這家人還是VIP客戶。他只好帶著尹稚過去,以顯重視。
譚瑯在現場督促屬下處理事故,尹稚在旁邊等候,安靜地看著人們忙忙碌碌。等事情處理完,他們在酒店吃了晚餐,再送她回去。
譚家少東有了新女友的消息便傳了開來。
這事并不稀奇,但他一向公私分明,這是頭一回牽著女朋友到公司來,消息很快被譚耀德獲知。
譚家書房里,,譚耀德問他:“怎么回事,好了一段時間,這是故態復萌了?”
“那是病友。”譚瑯說。
這一回卻糊弄不過去了,譚耀德得知女子來自療養院,更為生氣,“跑到療養院找女人,你是真行啊。”他甚至懷疑譚瑯那么積極地配合治療,就是為了去療養院泡妞。
“爸,她病得比我嚴重多了,我怎么可能打她的主意。”
“那你就更應該高抬貴手,放過人家。”
譚瑯見解釋不通,捶了下桌子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取出那個舊帆布包看過,自嘲地笑了下,“這算是報應么?”
譚琳敲了兩下門,進來看到那個包,沉默不語。父子倆開著書房門吵架,她聽到了。譚瑯說:“你也來叫我放過尹稚?怎么一點信任都不能給我呢。我承認是對她有好感,但真沒有在玩弄她。”說實話,他從不覺得自己有玩弄過任何女性,他只是對一個人保持熱情的時間有些短而已。
“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清楚一點,你知道尹稚為什么會在那里嗎?”譚琳說。
“因為車禍受了打擊。你說過的。”
“那個包……是她女朋友的。”
“什么?”
譚瑯頭一回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連一句簡單的話都理解不了。譚琳跟他詳細地說了尹稚的情況,最后道:“所以,就算你有什么想法,最好還是就此打住吧。”
當那個舊包包被打上“前任”的標簽之后,譚瑯就覺得它十分礙眼。他把它放回盒子里塞到衣柜角落,放好覺得不行,拿著它去到閣樓,隨便一扔就走了。回頭想想還是不行,萬一尹稚想起它,而他沒有保管好,她估計得發病。于是他只能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安置它,還寫了張紙條,貼在原來的位置,提示自己把包放在了哪里。
處理好舊包,譚瑯往浴缸放滿水,撒了些海鹽,端了酒放一邊,泡進去閉目沉思。溫暖的水浴有助放松,他需要好好想想該怎么對待尹稚。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心理咨詢,他認同了自己是在利用男女游戲減壓。追逐、得手、厭倦,如此循環往復。他在這場游戲里無往不利,直到尹稚給了他一板磚。
他到底是不是在玩一場新的游戲呢?
是的話,等他厭倦退出時,尹稚會很難過吧?
尹稚都那樣了,自己還消遣她,確實不太人道。不怪他爸和妹妹如此強烈鄙視他。
只是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