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為長霖隨手畫的圓圈越來越多,這間破公寓貴得他們住不起了。他們打算租下隔壁屋,住下來繼續耗。
四弟剛下飛機,閉門會出結果了,召集所有承賢級族人去開會。青丘和四弟是,慶羽不是。兩位承賢不理解這代表什么意思,打算先過去聽消息,回來再和慶羽分享。
又是一個閉門會,只有宗門理事會最高階的理事,以及所有承賢參與。其余前來打聽的族人均被隔離在外。
會開完,所有與會者三緘其口。
青丘和四弟回到紐約,任憑慶羽怎么問也不吐半個字。四弟看過小女娃兒,搖搖頭,嘆著氣就走了。青丘勸慶羽:“想知道的話,就老老實實通過承賢的考評?!庇谑?,慶羽陷入了職業理想和族內辛秘的糾結中,也離開了。
公寓終于清凈下來,青丘找長霖對飲。
“哥,我真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往常都是我們闖禍你來收拾,這回你是差點把楚家給掀翻了。外頭都在傳言,咱們家內部出問題了呢?!本七^三巡,青丘的話說得更開,“滿世界那么多女人,你偏偏就找上那個——現在搞那么大一口鍋,老頭子們還得幫你兜著,不讓它炸開。老頭子那個氣喲。你不知道,我是忍得多辛苦才沒有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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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樁不算是好事的風波,倒是被青丘三言兩語笑著翻了過去。喝高了之后,他還放言要效仿楚長霖,然后就可以離開楚家逍遙快活了。
次日酒醒,他緊張兮兮地提醒長霖,說自己昨晚的胡言亂語不能當真。第二次閉門會讓承賢參與,是讓他們過去聽訓的,好叫這群楚家的未來掌權者們吸取教訓。長霖這次主要錯在失察,算是無心之過,才能以驅逐了事。這次的意外事件已經給大家提了個醒,青丘若再犯就是明知故犯,從重處罰。
青丘終于要回去了。長霖送他,臨別前道:“我們家規矩多,可是不這樣做,恐怕早就散了,哪還能庇護族人數百年。你是侯任族長,昨晚那些話不要再提起。”
這些都屬于楚家的老生常談,青丘背過他擺擺手,“知道了,哥。”
至此,楚長霖的公寓總算能重歸平靜。
隨著少數核心成員得知真相,他們轉而幫著控制消息的傳播。大多數族人只知道楚長霖離開了,再無更多說明。那份家族公告十分籠統,犯了什么事不說,具體處置措施也不講,很多人都希望知道更多內情。
外面的人早就留意到了楚家的亂象。他們利用各種手段和渠道打聽內部消息。很快有亂嚼舌根的楚家人挨了責罰,還有幾個傭人被斥退。流言四起,外人一開始以為是楚善鳴出了事,到處都在傳楚家是不是要分家。
這些流言倒逼楚家高層對族人做出更多說明,理事會不得不召開更大范圍的會議——宗門管理層會議。理事會、評議會、監察會的主要管理者都到齊了。
會議安排在楚家祠堂正廳。
因為宗主楚善鳴得避嫌,他坐在一角,沒有發言權。會議由宗澤楚鶴之主持。他站在前方,先念會議規矩,聲明道:“第一,不得提問。我說,你們聽?!?
哄!
底下就開始亂了。大家過來就是想弄清緣由的,不讓提問算怎么回事?
楚鶴之用戒尺敲敲桌面,說:“你們可以問,我不一定回答?!?
好不容易場面再度安靜下來,他再道:“慶字輩楚長霖,長房長子,因過被逐。今后我楚氏一門與此人再無干系,所有族人不得再與其聯系。完畢。”
只是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