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幾名主管,都是沮喪地低頭不語。 周盛一方因幾位主管的示弱,氣勢陡降,不少人面有愧色,即便不忿,也是不好反駁。 “我們是為了周家!” 在一片叫罵聲中,周任勛又吼了一聲,他紅著眼,望著對面激憤的人群,頭一轉,看向周盛,然后再一轉,看向周懷民,眼里有著決絕,“我們的祖上都是親兄弟啊,別太過火了。” 周懷民忽感不妥,即刻站起來,周任勛扭頭就跑,沖向陽臺。 “攔住他!”周懷民喊。 好在這一小段路上站著好幾個人,周任勛終是被拉住了。幾個人架住他,但他仍是掙扎不休,不斷喊著“都是親兄弟啊”。 會客廳的氣氛又變了,從一開始壓抑的沉靜,到激昂的對罵,現在摻雜了悲痛。 手足相殘,如何不痛? 這些話觸動了不少人,即便仍然氣憤,也不再叫罵。周懷民,周盛都沉默不語。 王振第一時間安排人守住陽臺入口,以防再有人輕生。這里是一樓,但此樓依山而建,正面向著山體,地勢較高。會客廳位于樓背,對著山外,視野開闊,地勢較低,就有地下一層,掉下去不死也傷。 周任勛要是跳成了,周家估計得散伙。沒跳成,他繼續哭喊,一個老男人哭得像個孩子,周盛那邊的人趁機責怪周懷民做得太過分,逼得族人走投無路。被罵的一方自然要懟回去,這下又有吵起來的態勢。 王振回到周懷民這邊,就著沙發扶手坐下。他摸出煙叼在嘴里,跟周懷民嗤笑道:“一幫大老爺們開會,跟菜市場吵架似的。不會每次都這樣吧?”周懷民只盯著他手里的煙盒,王振就伸過去讓他自己拿。差一點就攤上人命,他估計周懷民需要緩一緩,也不管室內讓不讓抽煙,摸出打火機準備點上。 大門被兩位保鏢推開。伴隨著一陣皮鞋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清脆聲音,楚善鳴的話先傳進來:“周氏子孫,何至于此?” 聲音不大不小,門口附近的人先聽到,然后看到楚善鳴,楚長霖,譚耀德,以及廖方邱幾家族長走進來,后面還有各家高層,諸如部門主管之類的人物。 隨著這群大人物進來,會客廳里的人終于不再吵架,也不再哭鬧,免得被外人笑話。周盛那邊有人喊道:“楚善鳴,你們為什么插手周家的事?” 這話問出了很多人的疑問。 最重要的是,只要確定了周懷民是出賣周家利益換來的外援,周盛一系就有翻盤的可能。 楚善鳴和幾位族長不說話,楚長霖走出來,徑直走到周盛跟前,舉起一枚徽章,問:“還記得這個嗎?” 即便周盛是多年的老花眼,也認得出這就是自己家的徽章,而楚長霖此刻拿出來的,只會是那一枚——周允禮的徽章。 “呵呵呵……” 周盛兀自冷笑起來,又似是自嘲,如此笑個不停。其周氏族人見了,以為他受打擊過大,瘋了。周欽忙走過來,問他怎么了,周盛捂著臉,繼續笑,也像是哭。 “楚長霖,你是來替他討債么?”周盛的話夾雜在哭笑聲里,從他的指縫間傳出。 周欽看向楚長霖,后者剛把周氏徽章戴好,對周連芳說:“會議長,請繼續,現在的會議層級是‘糖果屋’。” 周欽就此驚呆住。 周連芳依言照辦,開始趕人,除了族長與核心高層,其他人都要離開。自然有人又要刨根問底,認為他們有知情權。 “周家還沒垮掉,規矩就還在。什么知情權,也要開完會再決定。”周連芳說。原本克制自持的他,都忍不住教訓人了。 又是一輪爭執。 吵鬧聲中,周懷民對坐在他對面的人道:“周盛,你還是族長。” 被提醒到自身責任,過了片刻,周盛收拾好情緒,起身走到人群前方,揮揮手道:“沒你們的事了,出去吧。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