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席的質(zhì)疑聲,就讓端坐主位的張玉成臉色越來越難看。
關(guān)南陳家送什么禮不要緊,但弄個假貨過來,這不是當(dāng)著那么多有頭有臉的人打他的老臉嗎?
便把自己的大兒子張興國叫到身邊。
“你去把那誰叫過來,那要是真是個假野山參,咱們跟老陳家的關(guān)系也就到這了!”
“關(guān)南陳家咋可能會送個假野山參?爸,這怕是其中有啥誤會,我這就去瞅瞅。”
張興國剛走出不遠,楊安良小跑著湊了過來。
“領(lǐng)導(dǎo)……才剛有人看到個小年輕在場內(nèi)亂竄,關(guān)南陳家那么有名,不可能搞個假東西過來,搞不好是那小年輕給把東西換了!”
“你是干啥吃的,還能讓這種事發(fā)生!”
“那小子仗著有陳家和蘇家人撐腰……哦對了,還有你姐夫好像跟他關(guān)系也挺近乎。”
“還有這事兒?”
“領(lǐng)導(dǎo),我現(xiàn)在有個辦法,既不傷了你們幾家的和氣,還能叫那攪事兒的小子痛快滾蛋。”
“那還愣著干啥,還不快去辦!”
楊安良得到了張興國的允許,頓時有了底氣,快步回到臺上。
“諸位,大家所看到的這枚野山參,就是個假貨!”
聞言,全場一片嘩然。
陳靜臉色頓變,蘇躍顏也是眼露驚色。
“諸位請看,這枚參的顏色發(fā)黃,紋路雜亂,參脖子那么短,一看就是從山貨市場上淘騰來的園參。”
“關(guān)南陳家的實力諸位都清楚,是斷然不可能搞個假貨來做賀壽禮。”
“剛才我們榮華大飯店的工作人員也做了調(diào)查,是有人將陳家的賀禮給調(diào)了包!”
嘩!
全場一片躁動。
“誰這么大膽子,敢調(diào)包陳家送的賀禮。”
“這人是不想活了嗎?竟敢跑到張老爺子壽宴上干偷盜之事。”
“張家那么有權(quán)勢,關(guān)南陳家那么有財勢,這人要是被抓到,可就死定了!”
“諸位安靜。”楊安良又說道:“那個將陳家賀禮調(diào)了包的人,就在現(xiàn)場!”
一番精心準備,被說成是拿了個假貨,這讓陳靜頓時火冒三丈,一對粉拳捏得咯咯直響。
只有她清楚,那枚野山參并沒被調(diào)包。
蘇躍顏在仔細打量那枚野山參后,同樣也認為,楊安良是在胡說八道。
前段時間,蘇躍勝張羅著將羅易手里的山貨拍賣時留了一棵野山參。
雖然年頭不多,但兩枚野山參除了個頭外,幾乎相差無幾。
楊安良用意何在?
就在這時候,楊安良指向羅易,并說道:“姓羅的,你將陳家賀禮調(diào)包,竟然還敢坐在那里,真是膽大包天!”
“喲,原來是那小子干的。”
“來參加張老爺子的壽宴,竟然穿的那么寒酸,我早就看那小子不像個好東西。”
“一看就是從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沒見過什么世面,更不知道這么做的后果。”
“我提議,把這小子拖出去打一頓,再讓他做出賠償。”
“只打一頓豈不是太便宜了他……”
羅易被指調(diào)包野山參,陳靜和蘇躍顏坐不住了,作勢就要同時起身。
但這時候,羅易卻先一步起身,徑直到了臺上。
他看了楊安良一眼,又環(huán)視眾人。
“你憑啥說這野山參是假的?”
“憑我是榮華大飯店經(jīng)理。”楊安良斜瞟羅易一眼,冷哼道:“像今天這樣的場合我主持過不少,也見過不少次真正的野山參。”
“就算是閉著眼睛,也能摸出野山參的真假來!”
羅易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