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大牛和小嘎子便領著老呂進了山。
“老呂頭,我易哥可說了,今兒個先教你認認這山里的藥材都長啥模樣,學上三天后,就正式跟著咱們一塊兒挖呢。”
大牛邊走邊對老呂說道,臉上透著股子得意勁兒。
“對,我易哥還說了。”小嘎子趕忙附和著,湊到跟前說道:“老呂頭,你歲數(shù)雖說大了點兒,可到時候要是干得好,就安排你當咱們挖藥材隊的隊長。”
被這倆小崽子一口一個老呂頭地喊著,老呂心里那叫一個不痛快。
感覺自己在他們眼里就跟個糟老頭子沒啥兩樣。
可一聽到隊長這名號,老呂心里頓時樂開了花,臉上也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
在他看來,這羅易肯定是相信自己的能耐。
只要能把這邊的情況摸得透透的,回去跟著高四那還不得發(fā)大財。
“老呂,你咋不吭聲呢?以后你要是當上隊長了,可不能忘了俺倆。”
大牛見老呂沒說話,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你倆小崽子就知道在那兒瞎咧咧,咱到底要挖啥藥材,你倆倒是快教教我。”
“行嘞,老呂頭,你可瞅好了啊。”
小嘎子說著,彎腰從地上拔起一株植物,舉在手里晃了晃。
“這玩意兒叫天仙兒,瞅著就跟茄子似的,它可不是茄子。”
“我去,小嘎子,你真認的藥材?”
老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愕。
他在林區(qū)生活了幾十年了,雖說算不上啥藥材行家,但一些常見的草他還是認得的。
可眼前小嘎子手里拿著的那株好像茄秧的植物,他還真沒見過說是藥材的。
“咋不認得呢?我倆可都是易哥手把手教出來的,能有錯?”
小嘎子梗著脖子,一臉的不服氣。
“你知道這叫啥嗎?還天仙兒呢,這玩意兒是熏牙子,有毒的,我你大爺?shù)模 ?
老呂邊說邊伸手想去奪過小嘎子手里的植物。
“有毒咋了?有毒就不能是藥材了?我易哥說了,是藥三分毒,你平常吃的那些去痛片不也有毒嘛,咋沒把你毒死呢?”
小嘎子一邊躲著老呂的手,一邊反駁著。
“你個小崽子,咋說話呢?我瞅你倆……”
老呂被氣得夠嗆,指著他倆,老臉通紅。
“老呂,你就說你想不想干這挖藥材隊長吧。”
大牛不耐煩地打斷了老呂的話,舉起手里拿著的那株草晃了晃。
“你要是不想干就拉倒,要不是為了帶著你學挖藥材,俺倆今天都能挖滿背筐了。”
“可不是咋的。”
小嘎子也跟著幫腔。
“指不定俺倆誰到時候就當上隊長了呢。”
老呂咂了咂嘴,把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心里卻暗自尋思著:這倆小子該不會是在忽悠我吧?可別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
為了保險起見,老呂思量了半晌。
“你說小羅讓挖這些玩意兒,到時候能賣得出去嗎?”
“咋不能呢?你以為咱這么多人天天往山上跑,是在這兒玩兒呢?我易哥一天可是往外掏好幾百塊錢呢,你當他是印錢的?”
大牛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那得是啥樣的老板會要這些玩意兒啊?”
老呂還是有些不放心,皺著眉頭繼續(xù)追問著。
“啥樣的老板就不用你操心了,反正我聽富貴說了,過兩天就會來個南方的大老板,可有錢了,專門收咱們挖的這些藥材,而且價格還賊拉高。”
聽大牛這么一說,老呂這才稍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