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她不再說一句廢話,只沖著西大吼道:“快飛,飛得越高越遠越好!”
“啾啾!”崽崽不要離開媽媽,崽崽要跟媽媽在一起!
“你在這,只會成為我的負累!快飛!不要回頭!”時間有限,西溪根本來不及解釋,也不方便解釋。
而她也發現,圓夢果真沒有說錯,箭矢即便射中紡老要害,可力道根本不足以造成致命傷,頂多實在他皮膚表面留下深深的血痕,再往內卻不可能了。
當然,她也并非神槍手,做不到兩箭同時落到一處。
所以,她將十二支箭矢全部射出,也只是迫使對方一再閃避,并在對方的四肢上,留下三處貫穿傷。
當然,也因著這反差感極強的一幕,在場上百名雄性竟無一人上前幫忙,一個個呆諾木雞般佇立于原地。
直到紡老怒吼一聲,“都給老子上!”
這些人,這才回過神來,朝著西溪沖了過去。
意料之中,西溪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此時已經沒有了西大的身影,而后,下一秒她化作獸形,被云錫叼在了嘴里。
也因著這些人幾次三番地散開,以及混不在乎,甚至是輕視的態度,所謂的包圍圈根本形同虛設,云錫沒有廢什么力,便直接越過這群人,朝著部落外的森林躥了出去。
身后,是上百條貓兒,一個個齜牙咧嘴,似乎要將西溪抓住咬死。
為首的,自然是通體漆黑的紡老,他眼里閃爍著不正常的紅光,跟森林里無數魔獸幾無二致。
只可惜,西溪藏于云錫的嘴里,是看不到這一幕了。
但也沒跑多遠,突然身后傳來一群人的驚呼,“紡老!”
那聲音帶著震驚與恐懼,緊接著聽到紡老怒吼著:“西溪,我紡老立誓,此仇必報!”
那聲音震耳欲聾,驚得遠近的森林都跟著晃了晃,無數小型魔獸騷動著,發出吱吱呀呀的怪叫聲。
云錫眼里閃過一抹疑惑,但他不敢停下,繼續帶著西溪朝著遠處走去,森林是危險的,這危險不僅來自身后的追兵,還有即將來臨的獸潮!
他得盡快與義父他們匯合,唯有集眾人之力,方才能夠在森林里安全行走!
當然,他們還得盡快趕往碩鼠部落,雖然中間出了些岔子,但終究是走上了這條路!
至于西溪,則依舊蜷縮在云錫的嘴里,只小爪子撓了撓耳朵,似乎嫌這噪音太吵。
此仇?什么仇?自然是癱瘓之仇,畢竟能說出這話,便說明他還沒有完全獸化。
必報嗎?那她且等著便是,也不知他們還有沒有再見面的那一日,可別沒能熬住,徹底獸化,亦或者遭下屬背叛,直接死掉了呢。
對了,癱瘓的是下肢,而她剛剛射的那些箭,有三支落在他的四肢上,一支右上臂,一支右下臂,一支左胳膊肘,也不知道他可還有自理的能力,想想就替他愁。
好歹是猞猁部落的二號人物,眼瞅著就要上位了,怎么偏生在這節骨點上,出了這等變故,一生心血付諸東流,也不知是替誰做了嫁衣裳。
西溪搖了搖頭,情不自禁地嘆息著,所以這人啊,不要總奢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也不要過于執著于某一件事,該放手時就得學著放手,否則丟的可能不止是這一件東西,甚至是身家性命呢!
這一夜——
暖暖他們化整為零,分散著離開部落,一個個正全神貫注地戒備著。
“云”字號沿途留下記號,走了一陣后,便直接就地扎營。
云錫徹夜狂奔,一對豎瞳仿若雷達般,掃描著周圍的一切。
猞猁部落這邊,紡老的倒下,令眾人直接失去了主心骨,原本統一的指令被混亂的政權所取代,酋長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