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溪納悶,怎么該懺悔時不懺悔,這時候懺悔個什么勁?
卻聽她拍著大腿懊惱道:“我真該再等十八年,等到你長大!”
“屆時,你既能繼承你母親的生育力,又擁有強大的精神力,如此再用移花接木,轉移到巫的雌性后人身上,方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悔啊!我怎么就沒多等十幾年呢?哎呀!”巫首大人仍在長吁短嘆,可西溪卻只剩下無語望青天。
還以為她能說些什么懺悔之語,原來竟是將算盤打在她身上了!
如此赤裸裸地盤算著要弄死她,真的不怕她這個當事人報復嗎?還是說,她已經破罐子破摔,直接開啟坦白局?
“這些人怎么處理?”云錫湊到西溪身旁問道,“因為小白蛇跟丟,我與義父他們分散著進來,此刻他們應該正處于部落各處,只要我發出信號,別說這些人,就算是整個碩鼠部落,想要控制住,也不在話下!”
司空鴻宇也跟著道:“何須這么多人,我一人足以,上萬人的血花紛飛,很浪漫的,西溪想看嗎?”
這兩人問話,根本沒有避著在場這些人,一時間連痛苦哀嚎之人,也死死地咬住下唇,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西溪。
戰魯很想說點什么,可他一張嘴就覺得喉嚨里有刀子,根本沒辦法開口。
即便這樣,他那雙眼睛,也不肯挪開,仿佛在說,西溪,你不要一錯再錯,束手就擒吧,這才是你最好的贖罪方式!
西溪沒有理他,緩緩開口:“云錫,請你告訴四叔,我這邊一切安好,請四叔他們撤出去,去猛兔部落,或者去更遠的地方都可以,不用等我們了。”
原本,將“云”字號拖進來,是想著壯大自身實力,多一分保障,更有魚死網破之心。
可如今,勝局已定,而她在與大姨、巫首等人對峙后,心底的結也就解開了,報復整個部落的想法,也漸漸散了。
如今,她只想珍惜她有的,護住身邊人,其中自然也包括“云”字號的弟兄們,她希望他們也能夠好好生活,繼續在這條行商的道路上走得越來越遠。
“至于這些人……”她慢悠悠地略過在場所有人。
一時間,所有人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就連已經被宣告死刑的大姨,也不例外。
“誒,對了,你們有沒有法子,讓人死后也保持跪姿?”正宣判的某人,突然看向司空鴻宇和云錫問道。
“呃……有!”雖然不解,但云錫還是果斷應聲。
而后,將戰魯落在地上的繩索撿起,看向西溪問道:“誰?”
西溪指了指大姨,這第一個跪在她母親墳前的,自然得是這個直接害死她母親的罪魁禍首!
“不!不要,我是你大姨,我是你的長輩啊!”大姨還想要爭取下。
可云錫一句廢話也無,直接將人反綁起來,而后又覺得這人脊梁太軟,根本撐不住,于是又徒手劈了四根柴火,兩前兩后,交叉著綁了起來。
做好這些,大姨還真被反綁著跪下,即便她想倒,也倒不下來。
她一雙眼睛驚恐極了,嘴里不住地喊著:“不要,我是你的長輩,你不能這么對我,大姨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啊……”
可是,順著西溪手指指引,云錫已經執行力極高地奔向下一個目標——巫首!
相較于驚恐的大姨,巫首依舊平靜,仿若被綁的不是她。
也沒有反抗的意思,仍由對方將她反綁起來,跪在地上。
從始至終,一雙渾濁的眼睛甚至不曾睜開。
第三個被綁起來的,則是巫首的好大兒,仍處于口令劇痛中的菟絲子。
也不知是痛的,還是求生的本能,菟絲子拼命地掙扎著,根本不肯任由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