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在妻主懷孕、生子、產后等等關鍵環節,他竟然全都缺席,他心中的愧疚怎么也無法抹平。
原本,他只想履行獸夫職責,盡他所能護住妻主,保妻主平安順遂便好。
如今,他只覺得這種想法簡直大錯特錯!
他的妻主冒著生命危險,為他孕育了子嗣,他怎么能只是盡責?
他當肝腦涂地,死而后已!
不僅要時刻保護好妻主,更要提前扼殺一切危險!
不僅要外出狩獵,更要極盡所能地挑選各種美味!
他要為妻主提供豐富的情緒價值,讓妻主每天都高高興興,就算妻主要天上的星星,他都務必要給妻主摘下來!
西溪哪里知道,她不過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對方竟能腦補這許多事,甚至還暗中立下了誓言!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西溪終于再次見到了自己的大兒子,這一興奮一激動,時間上就又耽擱了兩日。
直到云錫告訴她,“殘余獸潮,掠過猛兔部落和松鼠部落,朝著碩鼠部落沖了過來!”
“這批魔獸,竟還有殘余?”她記得,胖橘率領先遣部隊,從各個方位對這批魔獸進行了圍剿。
而領頭的那一批,也盡數喪命于無人區,按理所謂獸潮已經沒什么威脅才是。
可西溪忘了,沒有威脅是對猞猁部落而言的,可對于最高戰力只有三級的碩鼠部落,哪怕只有一小股獸群沖過來,也足以視作滅頂之災!
這幾日大伙閉門不出,以至于消息滯后嚴重,竟是鼠獸人們敲鑼打鼓吆喝著遷徙,出門打水的云錫這才曉得。
等西溪這邊得到消息時,整個倉鼠氏族已經跑得差不多了,至于其他氏族以及部落中央,恐怕也都動了起來。
“還真是……被遺忘得徹底!”西溪自嘲一笑,“行吧,咱們也走吧!”
她轉過身來,深深地看了一眼舊居,獸潮席卷,這里的一草一木恐都將不復存在。
舊居,終究只能存于記憶之中。
“可是舍不得這里?”司空鴻宇看著簡陋的小院,“若真舍不得這里,我直接滅了這波魔獸便是!”
西溪笑了笑,“不用了,就算是留下小院,也終究是回不到過去,該留在記憶里的,就讓他們留在記憶里吧!”
就像是這里的人,終究不復記憶中的模樣,是是非非到底是說不清了。
等到司空鴻宇帶著西溪和云錫離開,從半空中方才看清了下方的情況。
的確,正如她猜測的那樣,來的這股魔獸并不算太多,粗略看去也只有上百頭,體型上也并不算大,比起無人區里的那堆小得多!
與這股魔獸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一大群碩鼠族人,密密麻麻足有數萬人,可他們非但沒有組成有效反擊,反倒是混作一團,倉皇逃竄。
而且,逃跑的方向也很亂,有往東邊的,有往西邊的,甚至連荒無人煙的南面,也有人去!
顯而易見的是,跑得毫無組織可言!
一些反應慢的老人和婦孺,還沒被魔獸咬上,卻被人群踩踏而亡,一時間整個碩鼠部落宛若人間地獄!
“太亂了!怎么會這么亂?”西溪不明白,即便老巫首已死,可老酋長尚在,戰魯作為護衛隊長同樣擁有很高的威望,至于娜娜雖無生育力,但巫術比之老巫首還要更甚一籌,怎的遇到事了,竟毫無作為!
在西溪看來,如此混亂的情況,是很不尋常的,畢竟自他們碩鼠部落加入戰盟,已經過了上百年的安生日子。
發現獸潮、尋求幫助、提前預警、有序撤離,早已形成既定章程!
“你們可看到老酋長?”西溪皺著眉頭看下去,人海茫茫,她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