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叡雖然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但他乘坐的是馬車,自然比不上其他人的速度,以至于到現(xiàn)在才姍姍來遲。
看著眼前的一幕,他心中的憤怒并不比陳群少多少。
他這段時間可謂是給足了夏侯家面子,哪怕對方鬧得再過分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進行任何的懲處,可沒想到自己的一步步忍讓換來的卻是對方的得寸進尺,眼下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了。
簡直豈有此理。
“陛下……”
被人直呼名諱的夏侯霸正要為自己辯解一二,身后的夏侯玄卻是直接攔住了他。
夏侯玄將手中的長劍丟給一旁的侍衛(wèi),向曹叡行了一禮說道:“陛下,臣也不想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可司馬懿父子實在是欺人太甚,先是殺我堂叔,害我族人,眼下更是毒殺了臣的妹妹……”
夏侯玄的話還沒有說完,周圍已經(jīng)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什么?”
“夏侯玄說司馬懿毒死了她的妹妹?”
“他妹妹不是染疫病逝的嗎?”
“這可說不準(zhǔn),我夫人和夏侯夫人關(guān)系比較好,前不久兩人還一起在我家中刺繡呢,那時候夏侯夫人的氣色就很好,沒有任何染病的跡象。”
“……”
周圍臣子的討論全都被曹叡盡數(shù)聽在耳中,但他并不在意。
這個世界上從不缺少喜歡腦補之人,只要給任何一點由頭,這幫人就能夠自動腦補出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事情。
曹叡看著眼前還算理智的夏侯玄,沉聲說道:“泰初,你應(yīng)該清楚誣陷大臣是什么罪名?”
“臣既然敢這樣說,那自然是有充足的證據(jù)。”
夏侯玄自然聽出了曹叡言語之中的威脅之意,但他并沒有被對方的話給嚇住。
他伸手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紙條遞給旁邊一名士卒由其轉(zhuǎn)交給曹叡。
“這是司馬府一名家丁在一個月之前冒死送來的,說司馬懿父子懷疑我妹妹發(fā)現(xiàn)了他們不臣的證據(jù),準(zhǔn)備將其殺害。”
“臣雖然覺得不太可信,但還是第一時間派人做出了保護,可沒想到最后還是沒能夠防住司馬師這個逆賊。”
“陛下,你別聽他胡說。”
不知道剛剛躲到哪里去的司馬師忽然跑了出來并且直接打斷了夏侯玄的話。
他走到曹叡面前指著旁邊的夏侯玄解釋說道:“他完全是在栽贓陷害。”
“整個洛陽誰不知道我與夫人感情甚篤,我怎么可能會做出毒害自己夫人的事情?”
曹叡沒有搭理他,伸手拿過書信就仔細(xì)看了起來。
剛看兩眼,曹叡的神情就凝重了幾分。
他發(fā)現(xiàn)書信的字跡有些陳舊,明顯有些日子了,可夏侯徽去世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
換句話說,這封書信確確實實是在夏侯徽去世之前寫出的。
不過也不能夠因此排除其他各種因素,比如有人栽贓陷害,亦或者夏侯玄自導(dǎo)自演。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也不能排除不是?
曹叡將手中的書信遞給一旁的陳群,向面前的夏侯玄問道:“給你這封書信的人現(xiàn)在在哪里?”
三國:我成了蜀漢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