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凌六歲跟隨李顯上青木峰,可以說是寧飛飛親手養大的孩子。
寧飛飛對張子凌的性格了如指掌,只是用短短地幾句話,就將他的為人品性,徹底地概括出來。
李顯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除去仙凡之路的三年閉關,子凌待在青木峰的時間,有足足八年之多,前三年,我所安排的任務較重,他就算是想交友也沒有時間,但后面的幾年,我所安排的任務并不算多,如果他真的有交友意愿,那么,我們青木峰多得是同齡人,可以與之交往,但他從來沒有交過朋友,甚至于連外出都極少,生活極為簡單,也極為規律,除了修煉,就是琢磨修煉,一成不變。”
寧飛飛呵呵道“師兄,你現在才發現嗎?我早就發現了,在我們青木峰,除了靈兒能讓他真心改變主意外,就只有你我二人了。”
李顯搖頭苦笑道“師妹,這種性格太過孤僻,算不上什么好事,不但缺少知交好友,而且還很容易讓居心叵測的人架空。”
寧飛飛笑道“師兄,怕什么,子凌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也沒什么權利,誰會架空他,就算他以后成長起來,地位高了,權利大了,也是治療師、靈植師這類靠技術吃飯的職業者,無人能夠替代,因此,他性格上的缺陷,屬于無傷大雅的事情。”
李顯點頭道“也對,子凌是天生的職業者,性格比較宅也是正常的,這從那些大師身上就能夠看出來,他們除了工作時間外,其余時間皆喜歡宅在洞府內,不是搞研究,就是溫故而知新,好像除了職業外,什么東西都不能夠引起他們的興趣一樣,性格更是一個比一個怪,這應該算是一種通病吧!”
寧飛飛回道“師兄,子凌性格上的缺陷,應該跟他的天賦有很大關系,乃是改變不了的事情,我們還是說回這件事吧!子凌這孩子利用“宗門求救令”的特殊性,召喚大量的門人弟子到達現場,以兄姐被無故凌辱的事情為由頭,引動圍觀門人弟子的惻隱之心,再以弱者之姿,真情上演,讓圍觀的門人弟子,念及到家中的親人,繼而感同身受,再以罪行為刀,攻擊私相授受者,使圍觀的門人弟子皆義憤填膺、群情洶涌,接著用出戒律閣的死告之法,借現場眾人之勢,逼得戒律閣的執法長老方奇,不得不接、不得不查、不得不判,實在是高明至極,子凌的布局已經近乎完美,估計能成為供人研究的經典案例,我想,此事過后,戒律閣肯定會完善“宗門求救令”的用法,不會再讓人有機會亂放“宗門求救令”。”
李顯笑道“師妹,要不是發生這件事,還真看不出來,子凌這孩子那么懂得借勢。”
“師兄,你也不看看,教子凌刑律的人是誰。”
李顯聞言,哈哈大笑道“既然子凌借了我的名頭出來,我這當師父的人,又怎么可能會不做點事情出來呢?謝家膽敢縱容族人,在我們太玄宗的宗門坊市內胡作非為,并且肆無忌憚地對子凌兄姐下狠手,還真是夠囂張跋扈的,既然他們那么不知道天高地厚,連死字是怎么寫出來的都不知道,那么,我就發發善心,讓他們知道死字到底是什么構造,還有那個小小的坊市長老,包庇外人在先,還敢兇我徒弟,真當我們青木峰一脈是以木屬性為主,就真的是吃草的,隨便什么人都能欺凌,也好,趁此機會讓這班沒有未來,只知混吃等死的酒囊飯袋們知道,太玄宗到底誰主誰次,別以為有點權利,就能目空一切、肆意妄為,他們那點所謂的權利,不過是我們不要,扔出去的罷了,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太玄宗的行政機構為一宗八閣,其中有兩閣神憎鬼厭,讓人瞧不起。
這兩閣分別是儲物閣和執事閣。
儲物閣的外號叫倉庫保管員,專管太玄宗內的物資。
執事閣的外號叫傭人,專管太玄宗內的雜事,除了極個別的坊市外,全都歸執事閣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