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陸二姑娘就仿佛沒有方才救命之事了呢?”
他一副能奈我何的神色,陸執月看的握緊了拳。
他這分明就是耍賴。
欺負她不敢將假山之事說出來,所以硬要再從她這里討個人情。
世間怎當真有人如此厚顏無恥?
陸執月有些怔楞,她不解的咬住下唇,似被他臉皮驚著。
霍聽風揚眉:“你不愿?那本督可就……”
“誰說不愿!”她立刻開口打斷,“大哥今日幫我,我自然要記著這份恩情,怎會不愿報答大哥。”
女子似是被欺負狠了,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一把抹下面上淚水,憤憤吸著空氣中來自他身上凜冽松香:“只是我這人向來記性不好,將來伯哥想讓我報答時,還需提醒我一聲才是,免得我認為這恩情已報完了。”
“那是自然。”霍聽風欣然接受。
陸執月:“……”
好不要臉的人。
她站在門外,一雙白嫩小手在寬大嫁衣袖下握成拳頭,盯著霍聽風卻又不敢當真同他發火。
霍聽風只覺面前站了一只被氣狠的小奶虎,齜牙咧嘴卻全是可笑的小奶牙。
他屏住笑意,生怕徹底將人惹惱。
“都已到了懷徽閣還不回去,莫不是今夜想同本督一同回去?”
陸執月一怔,頃刻雙頰緋紅,跺了跺腳轉身進門。
在門口被霍聽風逗得目瞪口呆幾人,也迅速回過神來,轉身闊步進門,一把將大門關上落鎖,似乎晚一會便會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跟著進來一般。
霍聽風忍俊不禁,看著懷徽閣大門若有所思。
“陸學士府的人,無論上下都如此有趣。”
他抬手,金錯便見他從那袖口之中掏出一截裙帶,赫然是今日陸執月嫁衣上的。
金錯瞳孔一縮:“督主,您……”
“怎么?”霍聽風揚眉,又將那裙帶一圈圈解開重新纏在腕上。
金錯眼眸寸寸瞪大,瞪到最后見那裙帶中還纏著她今日帶著的鳳釵,立刻伸出雙手死死捂住口唇。
他從前只知督主混賬,可卻不知他混賬至此!
“少見多怪。”
霍聽風嗤笑,似珍寶般看著那兩樣東西。
“可您拿著這兩個東西,您,您……”
即便跟著霍聽風的這些年,金錯稱得上見多識廣,可見他這般不知忌諱,他總覺這事發生在督主身上,有些太不可信。
霍聽風無所謂,將那鳳釵仔細擦拭后握在手中,抬眸看向仍燈火通明的懷徽閣,眼神中情感涌動,良久開口:“金錯,本督看上陸執月了。”
金錯猛然感覺周圍空氣瞬間稀薄。
他或許是因窒息而腦子不好聽錯了,艱難眨眼看向自家主子:“督主您說什么?”
話音落下,懷徽閣所有燈火瞬間熄滅,霍聽風方才還無比明亮的俊臉又頃刻歸回晦暗。
他折身離去,并未回答金錯:“回頭尋兩個女侍衛送來。”
金錯不言,仍沉浸在霍聽風看上自己親弟媳的震驚之中。
霍聽風嘖了一聲,皺眉看他。
金錯心中一凜,忙站直了身子:“明日屬下便讓人送來,可是督主,咱們……”
“不愛聽,閉嘴。”
金錯憋屈:“是。”
二人一前一后離開,一直到再聽不見腳步聲,才有個影子飛快沖懷徽閣里跑去。
主母多嬌,引紈绔權臣低頭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