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還說呢,誰家主母不是一家的大管家,不過沒有這么糟心罷了。”
你看她母親在家不也高高興興地做一家子的大管家。
大姐姐嫁到了晉南伯府也不覺糟心。
唯有她。
陸執月嘆了口氣,忽而感覺有些餓。
抬頭才見,不過看了一個賬本的時間,竟已經到了擺飯的時辰。
她正想問今日廚房中做了什么,便見訪雪似在外面同誰說著什么,旋即點了點頭,快步跑回來:“姑娘,侯爺那邊吩咐下來,說從今日開始,咱們這一家子都不在院子里頭吃了。”
“那去何處?”陸執月柳葉細眉一蹙。
訪雪道:“去侯府飯廳,如今已擺了飯菜,正等著各位主子去呢。”
魏嬤嬤奇怪:“不是說侯府規矩就是自個兒吃自個兒的,怎咱們姑娘一嫁進來,就全都變了?”
而且還是侯爺說的,那應該就不是李氏這個潑婦想出來折磨他們姑娘的主意。
訪雪搖頭:“不知道,奴婢也奇怪呢,方才來傳話的還是侯爺,可從前便知侯爺向來不管后院這些事情,誰知今日這是怎么了。”
“姑娘,您若是不想去,咱們就找個由頭吧。”
“去,為何不去。”
陸執月揚眉,那傲嬌的模樣,忽而讓幾個丫鬟覺得,她同白胖兒生的有些相似。
“別管是誰的規矩,既然咱們如今是掌家人,那就應遵守,不過今日不需嬤嬤跟著。”
陸執月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樣,眉尾一抬,道:“要沐春和覺霜跟著去。”
覺霜嘴皮更利落些,而沐春塊頭最大,誰敢說她一句不是,反正是大伯哥送來的人,直接掀桌,她還能往霍聽風身上推。
打定主意,陸執月便簡單收拾了收拾,帶著那二人便往飯廳去。
自然,不只有陸執月一人對此事覺得奇怪,就連李氏同霍擇云也察覺不對。
只不過此刻霍擇云正哄著臉都被打腫了的柳醉微,那送信之人尚被攔在門外。
她原本有老夫人身旁的人,每日盯著打耳光,臉腫得火辣辣的,今日又被李氏拽著頭發狠狠地抽了幾下,當時眼睛都睜不開了。
如今臉上掛著面紗,已經同霍擇云鬧了一下午的脾氣。
霍擇云早已哄得不耐煩,可一想到她腹中還有孩兒,生怕哭久了對孩兒不好,終還是耐下性子:“醉微,你莫再哭了,云哥哥答應給你將那首飾樓的紅寶石頭面買下來,可好?”
那頭面是柳醉微已看上了半年的。
成色極好,又是純金打造。
雖不算特別精美,但也屬上乘,十分適合大婚佩戴。
只可惜實在有錢之人,看不上這便宜東西,而柳醉微這等人,又買不起,所以即便已打造出來多時,也一直沒人買。
聞言,柳醉微哭聲瞬間停頓,面紗上紅腫的雙眼看向霍擇云:“云哥哥是說真的嗎?”
見她不哭,霍擇云這才松了口氣:“那是自然,你見我何時騙你過。”
他拿了帕子,要將她面紗摘了拭淚。
可柳醉微忙將他手攔住,垂下眼睫道:“云哥哥別看,都被打腫了,實在難看得很。”
“你什么模樣我沒見過,怎還會嫌棄你。”霍擇云堅持。
“那也不成。”柳醉微十分委屈,“少夫人本便生得十分美艷,即便醉微看了也自愧不如,若您見到醉微如今貌若無鹽,定一整顆心都在少夫人身上,顧不得還有醉微了。”
她一番話十分柔軟,又拿捏有度,說得霍擇云又心疼又生氣,只覺后腰因為陸執月被打的地方又疼了起來。
一個進門便給了整家下馬威的女人,誰會喜歡,他厭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