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吵!”
“好容易一家子在一處吃飯,你耍什么督主威風!”
安泊侯一巴掌拍在桌上,一邊呵斥霍聽風一邊起身,一腳踹在霍擇云身上。
“不識好歹的混賬羔子,誰允許你用這種語氣和你妻子說話!”
見李氏想起身攔著,安泊侯指著她怒道:“坐下!都是你慣的!”
霍擇云吃著飯就挨了一腳,吃驚的看向安泊侯。
“看什么看!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就你這樣,日后到了朝堂上能有什么用處?!?
他呵斥完霍擇云,便看向已瞪圓了杏眸正十分吃驚的陸執月:“阿月,你夫君從小被慣壞了,說話沒輕沒重,你莫要同他一般見識?!?
說完又狠狠在霍擇云身上踹了一腳:“還不快點和你妻子道歉!”
昨日的事已經夠讓他沒臉面對親家了,今日這個混賬羔子竟又弄出這事來,回門時看他怎么面對老丈人。
霍擇云最怕安泊侯,沒想到他父親竟會幫著陸執月說話。
他又氣又怕,可對著陸執月那張臉,又能想起柳醉微這兩日的可憐,只能咬牙陰郁道:“是我不應用這事侮辱你,還請你不要生氣?!?
“反正二爺侮辱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么點事我還當真不至放在心上?!标憟淘码y得硬氣一次,可從霍聽風的角度,卻正正好好能夠看到女人因緊張而緊緊捏在袖子下的雙手。
他方才怒氣瞬間轉化成心疼。
侯府對這個牙還沒長全的小貓崽來說,究竟是何等龍潭虎穴。
霍擇云臉上漲紅。
一場晚膳幾乎不歡而散。
可安泊侯發了脾氣,沒他的話,無一人敢動。
陸執月干脆拿起筷子,垂著眼皮,有一口沒一口的又吃了起來。
欺負了她兒子,現在又和沒事人一樣。
李氏深吸口氣,強笑道:“都是一家人,事情說過去也就過了?!?
“本督倒是只看見李姨娘一直想同自家兒媳說,至于這小兩口間,仿佛沒什么好說的?!?
霍聽風仍舊一點面子都不給李氏。
“他們畢竟是夫妻,小兩口床頭打架床尾和,更何況咱們這些長輩還在,怎允許他們當真一直分房睡?!?
李氏目光看向老夫人,頗有些想要求助的意思。
老夫人嘆氣這些小輩不省心,可身為這個家的老祖宗,卻也不能當真一點都不管,嘆了口氣道:“陸氏,今日你夫君這話雖一直在指責你,可也只不過是他男人要面子罷了?!?
“實則啊,你夫君是想尋個臺階下來,你們二人終究是拜過天地的,他也想早日同你開枝散葉,你莫不如就原諒他一次,正好將昨夜的遺憾彌補上,也好讓祖母快點抱上小嫡重孫啊。”
她柔聲勸著,不想霍擇云面色一變:“祖母,孫兒何時說過……”
“你給我住口!”老夫人一聲呵斥,驚的霍擇云再不敢出聲,只憋氣的將頭給轉過去不愿再搭理這群人。
別以為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能迷惑他,實際上不還是那個木訥無趣的。
這種已經被世俗規訓了的女子,永遠不能動他同醉微想追求自由的心。
陸執月抬眼淡笑,不著痕跡將事情揭了過去:“祖母說的是,只是如今那女子尚懷有身孕,只怕二爺也分身乏術,還是以侯府子嗣為重吧?!?
她說的,是那個女子,而非是姨娘,擺明了又將全家人的怒氣再次轉移回了霍擇云身上。
霍擇云怒視她,可下一瞬又反應過來柳醉微確實沒個正經身份,無論如何稱呼都是錯的。
便見安泊侯面色一沉,陸執月又道:“女子七出之條云不得善妒,阿月自幼有父親教導,知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