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嬤嬤只當她當真累了,便讓覺霜去說了一聲。
旁人或許不知究竟什么情況,可覺霜已再清楚不過。
聞言便覺自家姑娘做得對,惹不起躲得起,答應一聲便快步跑著去了飯廳。
此刻眾人都在,門外諸人隨從都守著。
覺霜正走著,便察覺面前突然一黑,抬眸便見一個高高壯壯,生了小麥色皮膚,抱著佩劍之人居高臨下看著她。
她恍惚片刻,立刻反應過來這就是昨日捂自己嘴的那個男人,瞬間小臉一白便要往外跑。
金錯愣了一下,忙又到她面前將人給堵住:“你跑什么?”
“你說我跑什么,登徒子,你們主仆二人都是登徒子……唔!”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金錯猛的抽出剛買回來的糕點塞進口中,直接將人拖到個沒人的地方:“在這說。”
覺霜正想惱怒,可那口中香甜立刻讓她瞪大了眼。
她忙伸手將糕拿出來:“你做什么!”
“昨日,道歉。”
說著,便將一個已經打開了的油紙包給了覺霜。
卻不想覺霜一把將那個被咬了一口的糕扔回他手中,剩下那一整包也全都推回去,低聲罵道:“助紂為虐,誰要你的這破東西!”
“也就是昨日沒有人看見,否則我肯定和你們拼了!”
將人都給抱進懷里了,只想用一個糕點便將人給收買了?
不要臉!
覺霜呸呸兩口,將那點甜味全吐了出去,看著金錯那張小麥色的臉道:“你給我記住了,日后別來招惹我們小姐,否則我定和沐春把你們的手指頭咬掉了!”
她冷哼一聲,再不搭理金錯,甩了甩腦袋上的雙環髻便轉身往飯廳中去。
金錯垂頭看著手中有個牙印的糕點,思索片刻,從另外一邊咬了一口。
這么好吃,她不要嗎?
而此刻,眾人都在。
聽陸執月不來了,神色各異。
尤其是李氏。
不來便不來,可偏偏理由是因看了賬本太累。
她這話是什么意思,指責自己從前確實管理的亂套?
老夫人則輕輕瞥了一眼李氏,聲音沉穩道:“告訴你們少夫人,老身知道她這幾日辛苦,讓她好好將府中事物理清,等都捋明白了,挑個自己喜歡的莊子拿到官府過戶去吧。”
覺霜不想還有意外之喜,聞言立刻亮了眼眸:“多謝老夫人,奴婢這就回去同少夫人說,待少夫人有時間,一定來給老夫人道謝!”
小丫頭本就生得機靈,年齡又沒多大的模樣,這話說得討喜,老夫人聞言只笑道陸執月會管教人。
李氏只覺這話一直在啪啪打臉,可連安泊侯都不向著她,即便想要生氣也尋不到理由,只能憋著氣將這頓飯給吃了。
霍擇云則輕哼一聲:“怕是昨日聽我戳穿了她心思,今日覺得難為情,這才故意不來。”
想拿捏他,沒那么容易。
霍聽風則聽見消息之后僅挑了挑眉,旋即也沒了繼續同眾人扯皮的意思,用完飯后,甚至不曾向眾人打招呼便直接走了。
這湊在一起用飯的規矩,甚至沒堅持過一整日便在今日散了。
自然,陸執月并不知飯廳眾人竟這般精彩。
聽覺霜回話時,已快用完了飯。
見她神色憤憤,大概也猜到今日或許遇到了霍聽風身旁的人。
不過因魏嬤嬤同訪雪還在,她雖看出卻也沒有多說。
小睡一會后便起身,拿了出府的腰牌便讓人準備了馬車去街上。
她陪嫁中有從前在家中用習慣了的那個紅木馬車。
通體紅木又刷了一層桐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