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朝廷中很厲害,沒有人敢招惹,自然傳聞中也是一人之下一手遮天。
可夢中究竟為何,他沒有在出事之后第一時間尋到她呢。
陸執月咬了咬唇,對明日回門興奮卻又害怕,連帶著也恨起當初霍聽風夢中為何沒能救自己的命。
她原以為自己能理性起來,可是一想到那絕望又孤獨的四年時間,便再忍不住情緒,悶著秀鼻落淚問他:“若是那天在假山時我沒有叫住你,你結束離開,還會去尋假山那人嗎?”
霍聽風原以為她是因自己今日太過放浪,無法反抗下氣急而泣,卻不想竟問起這件事。
他手上瞬間一頓,聲音不覺間便冷了些:“為何突然問起此事?”
陸執月只靜靜地看著他不說話,似等不來答案便不肯罷休一般。
霍聽風面上忽而浮現出一絲無奈:“我毀了那女子的清白,自是需對人家負責。”
可為何夢中他卻始終沒有尋她。
陸執月心里一冷,驀地便十分抗拒霍聽風接觸自己,正欲掙扎,卻不想又聽霍聽風道:“只是,若你那日未曾叫我一聲只怕我這一生都尋不到你。”
她怔愣片刻:“為何……”
“誰能想到新婚夜新娘不在新房?”霍聽風輕輕在她頭上一點,動作親昵似情人一般,“我自然是要尋找在今日來了霍家的所有女子,且這種事,尋常女子怎么會往外說,又需從丫鬟到外客一個個查,旁人只說本督在京城呼風喚雨,可呼的又非你們女兒家的風,怎就那么容易了。”
他話中透著無奈,可卻已對陸執月耐心十足。
所以夢中他才過了那么久尋到自己。
所以當初他已知道她成了家妓卻還是來尋她,想要將她帶走?
陸執月心弦一顫,抓著帕子的指節忽而一蜷,不經意間觸碰到霍聽風手上的牙印。
“覺得我在撒謊,所以想弄疼我?”霍聽風將那牙印在她面前晃了晃。
她抿了抿唇,眼神中哀婉一閃而過,別過頭啞聲:“不是。”
她夢醒之后,對他總有些若有似無的恨意,甚至自己都不曾察覺。
可不想竟是這樣的結果。
所以夢中的悲劇是霍擇云已算計的死死的,若無自己夢醒阻止了這一切,這一生她還需如此悲慘的度過。
說起此事,霍聽風也覺得有些不自在,眸子斂起便有些沉了面色,閉著眼將下巴放在陸執月頸窩。
可他沒想到,設計這一切的竟是他那所謂的弟弟。
更沒想到,原以為再也有緣無分的兩個人,竟然會因這件事糾纏在一起。
若是旁地女子,他能給的也只有一個名分。
可若是她,即便她嫁的是皇帝,自己也一定要用所有辦法將人給搶回來。
主母多嬌,引紈绔權臣低頭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