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近在咫尺,霍聽風就在她耳邊說話。
熱氣陣陣吹在耳上,激的陸執月輕輕一顫。
她掙扎著想從霍聽風懷里出去,可霍聽風今日本就喝了酒,又得了大舅哥的同意,此刻猖狂的很,竟輕輕親在她耳垂上。
“霍聽風,你太猖狂了。”
陸執月死死咬住嘴唇,卻忽而覺到身子一顫,明顯感受到了自己的變化,驚得她再不敢亂動。
霍聽風渾然不覺,好在這次他并未得寸進尺,只靜靜的抱著陸執月:“還是小時候聽話,一口一個聽風哥哥叫得香甜。”
陸執月安靜下來,眉宇間有些怨氣。
小時候是多小。
他比她大了好幾歲,幼時到了她家中都將她抱起來騎在脖子上玩。
那時她每每過來都能將她哄開心,這才愿叫他聲聽風哥哥。
哪同如今一樣這么討厭。
況且,二人也因他去了邊疆多年未見。
再好的感情似乎也維系不到現在。
僅僅因假山一夜,他便纏上了她。
陸執月輕輕緩著呼吸,生怕被他發覺異樣。
好在霍聽風每每抱她時都只是老老實實地抱著,除了偶爾親一親額頭耳垂,手不會亂摸。
陸執月漸漸放松下來。
“阿月,別趕我走。”
他將陸執月轉了個方向,二人面對面抱著。
可因體型差確實有些大,即便坐在床上,陸執月也需高高抬起脖子,才不至口鼻被蒙在他身上阻窒呼吸。
霍聽風將腦袋埋在她頸窩,像是酒水上了后勁,低低道:“本督不會對你做什么,你放心。”
陸執月本來是回想推他的手橫在二人中間。
她安靜一瞬,隨即開口。
“你別裝,剛才都沒說醉話,怎這會就醉了似的。”
不要想騙她。
可霍聽風充耳不聞一樣,輕輕道:“我知道你討厭我,可只要我喜歡你就夠了,這一年你不能和離,我在侯府陪著你,可好?”
他輕輕在陸執月溫軟的肌膚上蹭了蹭。
陸執月甚至能感受到他鼻尖的滾燙。
她要被勒得喘不上氣了。
“大哥,你先放開,我喘不上氣。”
霍聽風聽話的松了松手。
陸執月輕輕喘息幾下,感覺終于沒有方才的眩暈之感,才看向他。
可霍聽風竟沒有方才那般清明的模樣,像真醉了?
陸執月摸了摸他臉頰。
是有點燙。
可他……
她正想戳穿霍聽風,結果突然想起去年二哥哥同同僚們去萃香樓喝酒回來,仿佛也是這模樣。
給她糕點時還十分清明,可不出一刻鐘,便醉醺醺的,還說醉話。
萃香樓的酒都是后勁!
陸執月哎呀一聲,生怕霍聽風不聽話,會在自己的懷徽閣弄出點什么動靜。
若被人發現了豈不糟糕?
她忙推了推霍聽風,低聲詢問:“你還能不能走?”
霍聽風也覺有些頭暈。
可他只有三分醉酒,卻想在陸執月面前演出十分,直挺挺的往陸執月身上一趴。
陸執月小身板險些沒承受得住。
“你先回你的院子可好,今日你醉了,明日還需上朝,若起晚讓旁人見你時從我房里出去,那,那我們兩個都完了。”
察覺她說話費力,霍聽風收了收力氣,可仍舊不出聲。
陸執月深吸一口氣,回憶他身旁侍衛的名字,輕叫了幾聲。
“金錯,誅光,你們兩個在不在?”
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