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還有些規矩,再如何,那也是你二舅哥,豈能讓你直呼其名,誰給你的膽子!”
老夫人一句句話都同落在霍擇云心口的錘子,砸得他喘不上氣。
同樣喘不上氣的,還有李氏。
“母親,您是說,陸夫人已讓人同您說了,陸學士也讓人同侯爺說了?”
“不錯。”
那她呢?
李氏身子晃了晃。
她也算是侯府的女主人,陸夫人難道不應讓人來同她說?
他們當她是什么?
這母子倆,不知道在私底下又說了什么,結果沒想到,聽見這件事,打的主意又有了分歧。
陸執月看著霍擇云目瞪口呆,默默起身將李氏給扶到一旁的凳子上:“婆母,你還好吧?”
“我沒事。”
李氏聲音有些虛弱。
陸執月道:“我知我二哥哥來侯府居住,婆母與二爺一定會有些意見,可我母親說了,前陣子父親同二哥哥沖動,讓二人道歉,二人卻又一個比一個倔強,不得已也只能讓二哥哥住過來,母親勸我父親,我勸二哥哥,等將人勸好了,再給二爺與公爹道歉。”
見霍擇云張口,陸執月堵住他接下來的話:“我二哥哥這人雖是文臣,可從小比我大哥哥更像武將,他認準的事情,不做絕從不肯罷休,更何況誤會了與他從不和睦的二爺,他從小到大又只聽我一個人的話,我已嫁人,自是不好再回娘家去住,所以只能讓二哥哥住過來,我也好天天勸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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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執月聲音款款,音色低柔溫和,確實安撫了李氏。
可挨打的是霍擇云,他安靜片刻,忽而反應過來。
“你別胡說了,倘你這陣子當真有好好勸陸庭,他何苦每次見我之后都撞我一下!”
“二爺應該說,幸虧有我勸著,否則就不應僅是撞你一下了。”
陸執月聲音有些微涼:“或者說,二爺不希望我勸哥哥,我也可以不勸,全聽二爺的。”
霍擇云瞬間打了個寒顫。
那陸庭下手狠厲,若不勸……
況且如今他還是同霍聽風一起在侯府。
那顆預支了月例銀子才得以安上的牙又開始隱隱作痛。
霍擇云尋老夫人,本是想將陸庭給趕出去。
可沒想到,不光每將人趕出去,反而自己落了一身腥!
他捂著臉,看那模樣是想同李氏偃旗息鼓。
可陸執月不愿。
這二人雖是想趕走二哥哥,可若他離開了,那下一個被針對的是誰,可想而知。
想到此處,陸執月目光冷了些。
她唇角含笑:“正好婆母也在此處,我方才正同祖母說呢,外面鋪子莊子的賬本都已規整好了,下一步想請母親幫忙,規整一下咱們侯府的下人。”
李氏剛從陸家的態度緩過來一些,便驟然又被這消息噎得白了一張臉。
侯府的下人多是她這二十年歸攏來的。
陸執月搶走財政大權也就罷了。
她是想要徹底鏟除自己在侯府的根基!
主母多嬌,引紈绔權臣低頭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