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沐春與映秋就將人給放了進來。
她沒讓兩個妹妹離開,直接在游廊下接見的柳醉微。
黑壯好像察覺到了什么,站在霍云嘉的裙子后面,露出小奶牙,一汪一頓的恐嚇著柳醉微。
柳醉微正在氣頭上,哪能注意到還有只小狗。
苗兒跟在她身后瑟瑟發抖,一直伸手拉著柳醉微的裙子,想著萬一一會大娘子生氣了,她也好將姑娘護在身后。
柳醉微雙手護在小腹,站著上下打量陸執月。
“咱們二人共侍一夫這么久,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大娘子。”
陸執月看著她通紅的眼眶道:“柳姑娘這話錯了,侍奉霍擇云的是你,我還從沒同他同過房。”
柳醉微瞬間得意地翹起嘴角。
只是還沒來得及笑出聲,便聽陸執月道:“畢竟我這個人,從來不用別人用過的東西,霍擇云這種人還是留給柳姑娘合適。”
柳醉微臉上青白乍現:“你別在這里假清高了,若是真的同你所說,為何還要占著這大娘子的位置!”
“你無非就是看上了云哥哥將來侯爺的身份,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那點小心思!”
“你放肆!”訪雪氣得滿臉通紅,“你一個妾室都不是的人,怎能同咱們大娘子這么說話!”
“就算妾室都不是又如何,如今云哥哥天天在我房間留宿,我腹中懷的也是云哥哥的骨肉,于我們而言,你家主子才是插進來的那個,你家主子才是不速之客,是阻止我們一世一雙人的元兇!”
“你,你……”
訪雪讓她氣得掉眼淚,轉頭沖覺霜喊:“覺霜,你還在那看著做什么呢,我嘴皮子沒你厲害,你還不趕快過來幫忙!”
陸執月伸手攔住覺霜,旋即有些好笑地看著柳醉微:“所以我已經進門這么久了,你才想起來同我說這些?今日促使你來尋我撒野的原因是什么?”
柳醉微一噎,沒想到陸執月根本不接招,更別提生氣了。
可她卻氣得不輕:“你說你不稀罕云哥哥的寵愛,那你今天早上為何要勾著云哥哥來懷徽閣外面看你,你還不見他,分明就是在玩預期故縱!你這樣的把戲我見多了!”
訪雪也氣得不輕,不顧覺霜看攔著,伸手指著柳醉微的鼻子:“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們少夫人可是做大家主母的人,同你一個秦樓楚館里出來的怎么能一樣,進了侯府,你就忘了你那二兩骨頭有多重了?”
這會子嘴皮子倒是利索。
陸執月輕叱一聲,覺霜忙將她嘴捂上往后拽去。
可她仍舊唇角含笑,沒有一點被激怒的模樣:“你想說的,就這些?”
“身為一個女人,你就沒有一點挫敗感嗎?”似乎因為她怎么說,陸執月都不生氣,柳醉微紅了眼睛,“妾室比你先進門也就算了,男人還一點都不寵愛你,你……”
她自己話還沒說完就泣不成聲。
陸執月看著她這副模樣,搖了搖頭道:“首先,他寵愛誰,同我沒關系,其次,我身為大娘子,如今還未曾喝過你的妾室茶,你不算這府中的妾室,甚至連通房都算不上,最多稱之為奴婢。”
“同奴婢生氣,我做不到。”
她始終面色十分平靜,看得柳醉微越發抓狂。
她怎么一點都不生氣,怎么一點都不生氣!
柳醉微眼淚掉得更兇,苗兒生怕對她肚子里的胎兒不好,每每伸手想要勸她回去,可都被柳醉微打開了手。
陸執月緩緩將地上嗷嗷叫的黑壯抱起來。
頃刻間黑壯就止住了連叫聲,可仍舊在她懷里警覺的看著柳醉微。
“方才我還不知道為何今天霍擇云連我的面都沒見到,你就要來同我耍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