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而是因為他終于看出,陸執月的心里是真的沒有他了。
看著陸執月盛怒的雙眼,不知怎么霍擇云心中突然一慌,仿佛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
或者事情根本就不該這樣,他們二人是青梅竹馬,佳偶天成,怎么突然就變了個樣子?
他眼神清澈了些,上前一步,似是想要抓住面前的女子:“阿月你聽我說……”
可是下一刻,陸執月退后了一步:“二爺,你我雖然已經成親了,可是還從未有過親密的舉止,你站在此處同我說話就可以,若是再上前一步,我就不客氣了。”
霍擇云眼神中的清澈再次回歸為迷茫與混沌。
他胸口仿佛被人給捏了一下,冷哼一聲退后一步道:“不識好歹!”
“沐春映秋!”
陸執月聲音突然冷沉下來。
下一刻,霍擇云面前就多了兩個影子抓著他的衣裳直接將人給拽了出去。
然后砰的一聲,關上了懷徽閣的大門。
花園里來來往往都是奴仆,一抬眼就能看到霍擇云臉上通紅的巴掌印。
居然有人敢打二公子!
哦。
是從少夫人院子里出來的,難怪。
可即便這樣想,他們仍舊額忍不住想要多看看。
“看什么看!再看一個個全都把你們賣到人牙子那邊去!”
霍擇云無能狂怒,看著懷徽閣的牌匾甩袖而去。
他現在算是知道為什么陸執月要接下霍聽風送的這兩個丫鬟了。
這兩個混賬羔子,直接聽命于霍聽風,根本就不怕他,想打就打想扔就扔。
本來就是用來收拾他的。
可也在懷徽閣大門關上的一刻,霍擇云突然明白過來。
他這兩天想象過的左擁右抱,也徹底煙消云散。
或許是從新婚夜開始,陸執月從前對他所有的愛慕都已煙消云散了。
想通的一刻,不知為何霍擇云突然胸口有些脹痛。
若是沒有柳醉微……
不行!
怎么能沒有醉微!
倘若沒有醉微,她豈不是還要在那種見不得光的地方受苦?
霍擇云唾棄自己方才的想法,可一想到他今日清晨進了懷徽閣,見到陸執月只穿著中衣的模樣,他又覺得,自己或許并非不能同她和好。
他回了自己的院子,思來想去,提筆寫了封信,讓小廝去交給陸執月。
小廝拿著信要跑時,突然被霍擇云給叫住。
“你別忘了告訴二少夫人,若是她愿意同我重修舊好,即便日后我寵愛醉微,也會給她留一個孩子傍身的?!?
小廝頓住腳步:“還有嗎,二爺?”
還有……
霍擇云想了想:“若是她說話不好聽就告訴之前的事情,我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同她好好過日子,可是若她想不通,那就只有休書一封了?!?
“是,公子?!?
看著小廝離開的背影,霍擇云拿起藥膏往臉上敷去。
她相信,陸執月一個書香世家的女子,不會那么不知好歹。
這個世道對女人要求太過于苛刻,若是她能夠聽話低頭,同自己服個軟,那也就罷了。
可若一意孤行,他當真休書一封,她一定會成為整個陸氏家族的恥辱,為家族蒙羞,到時候,看看她還能夠得意什么!
主母多嬌,引紈绔權臣低頭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