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擇云所有的幻想都在這一刻破滅,他猛然從成了平章事的興奮之中醒來,看著陸執(zhí)月的目光十分不善:“為何?”
“羅二少夫人曾在晉南伯爵府,也就是我姐姐的夫家,當著我姐姐的面,造謠污蔑我,讓我在眾人面前失了面子,后來又遞拜帖求我原諒的事,二爺難道不是知道嗎?”
陸執(zhí)月聲音微冷:“那尚且是在我姐姐的面前,羅二少夫人都能夠如此說話,可想而知她在背著陸家人的時候,往我身上潑的臟水有多么難聽。”
霍擇云皺眉:“可是你不也說了,她給你遞拜帖求你原諒,而且我記得那天你還當真去見過羅二少夫人了,既然已經(jīng)冰釋前嫌,為何不能邀請這二人一同來府中參宴?”
女人就是小氣,一點也不能學他們男人大度一點。
霍擇云語氣之中盡是鄙夷。
李氏也沒忍住插嘴:“是啊阿月,既然已經(jīng)原諒了人家羅二少夫人,那你也別端著了,你和擇云夫婦本為一體,按道理來說,你同羅二少夫人生氣,擇云也不應該搭理羅二公子的,可人家擇云都能不計較,你如此小氣干什么?”
“就是。”
母子二人一唱一和,幾句話就給陸執(zhí)月扣上個小肚雞腸的帽子。
這場家宴上沒有柳醉微說話的份可能看到陸執(zhí)月吃癟也是十分開心的,幸災樂禍地看著陸執(zhí)月。
陸執(zhí)月放下筷子冷笑一聲,說話也開始不客氣起來。
“婆母與二爺,還真是會慷他人之慨。”
李氏臉色一變:“你好大的膽子,竟這樣同自己的婆母夫君說話,難道從前在娘家的時候,你父母沒有教導過你要尊重夫君婆母嗎!”
“伯母放心,我母親的規(guī)矩比這京城之中大多數(shù)人都要強,畢竟他做婆母的時日比您做得要久得多。”
陸執(zhí)月說話也不客氣起來:“婆母同二爺一口一個小氣地說我,可那天被造謠的可并不是咱們二爺,請問在這件事上,同二爺有什么關系?”
“你們夫婦一體!”
“既然夫婦一體,那知道了我被羅二少夫人污蔑,二爺也沒去尋羅二,打他一頓來幫我出氣,反而我自家的爺們兒替我原諒了旁人,豈不是太過于窩囊了。”
陸執(zhí)月越說越冰涼,目光一錯不錯地看著李氏:“若是我沒記錯,從前有人當著二爺?shù)拿嬲f了一句他不好,他便上去將人家鼻梁給打斷了,怎么到了我這兒就要忍氣吞聲了?”
“那羅二畢竟身份頗高,怎能打人?”霍擇云面紅耳赤,指責陸執(zhí)月,“再說后來人家兩口子不都給你道歉了,你怎么就這么抓著人家的尾巴不放?”
“他們給我道歉是因為他們心中有愧,請問和二爺有關系嗎?”
霍擇云氣急敗壞。
怎么沒關系,他在年輕一代的官員里面也算是天資不錯的,雖然如今被罰在家,可那也都是因為陸長淵的關系,并不代表以后重新回了官場之后仕途會緩慢。
想到自己閑賦在家,霍擇云看著陸執(zhí)月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怨氣。
自從娶了這個女人之后,他的日子就從來都沒順過。
陸執(zhí)月哦了一聲,緊接著拋出一個重磅炸彈。
“若真是二爺自己愿意做窩囊廢我沒意見,那就給他們一人一張請?zhí)徊贿^我給之前,還需要提醒二爺一聲。”
陸執(zhí)月唇角牽起一抹笑容,干脆放下所有東西,不吃了。
“雖然我同二爺是從小的婚約,可并不代表旁人看了我仍舊不起心思,二爺知道為何羅二少夫人要針對我嗎?”
霍擇云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真,陸執(zhí)月下一刻便道:“那是因為,羅二曾經(jīng)不止一次地私底下表示想要讓我父親毀了婚約同他們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