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督一向對那些,覬覦本督女人的人,沒有什么耐心?!?
他彎腰,在陸執(zhí)月額頭上親了一下,那雙黑曜石似的瞳仁,一錯不錯地盯著陸執(zhí)月:“乖,去外面等著本督?!?
陸執(zhí)月的心忽而輕輕一跳,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下來,可臨走的時候突然不放心,轉過身,一雙有些微涼的小手就抓住了他的小臂。
“你……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可這畢竟是在你的地盤,他若出事了,你說不清楚,你……”
他家阿月是在關心他嗎?
霍聽風原本像想吃人的面孔,突然就柔和了許多,將手放在她后腦磨砂了兩下,輕輕點頭:“知道了,出去吧,一會就好?!?
“好?!?
陸執(zhí)月緩緩轉身,側頭看見羅二的那一刻,仿佛見了他身子底下,有一灘正在往下流的水。
他怕了。
她趕緊帶好斗笠,轉身離開這讓她不太舒服的屋子。
守在外面的獄卒幫著關好門,隱隱約約還能夠聽到里面?zhèn)鱽淼膽K叫聲。
只不過因為這大鐵門實在隔音,所以即便陸執(zhí)月只站在外面,也只能聽到一點。
她感覺有些胸悶。
這詔獄之中除了走廊兩端的窗戶,別的地方一點光源都沒有,唯有火把。
而且兩側還都是重犯,多少都是受過審訊的。
里面不太通風,即便是將那小瓶子放在鼻子底下,也多少能夠聞到一點血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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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窗戶那邊。”她刻意壓低了聲音,想要模仿男子的動靜。
可那獄卒聽了她說話,卻只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答應一聲,殷勤地將人帶到了窗戶處,還幫著將窗戶打開。
督主該不會和傳聞之中一樣真的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帶過來的這個小公子,說話尖不尖粗不粗的,像個太監(jiān)一樣。
上次抄邵家的時候好像就帶了,沒想到這次又帶。
他想著一會應如何同自己那些兄弟們說說這事兒,可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沒遲疑,伸過去把窗戶打開了。
外面的風立刻往里面灌了一口。
陸執(zhí)月似乎一點也不怕冷,現(xiàn)在這里,呼吸著外面的空氣,才感覺舒服了很多。
她知道霍聽風在里面做什么。
只不過沒有想過,他對自己的占有欲竟然這么強。
畢竟在他眼里,羅二剛才說的那些話也僅僅是做夢而已,到了他耳朵里便成了死罪。
陸執(zhí)月緩緩吐出一口氣,小小的雪花打在臉上,一瞬間就化了。
身后傳來咣當一聲。
她轉身,就見那高大的男子,仿佛在陰影之下的那張臉布滿了陰霾。
陸執(zhí)月不知為何,心里突然咯噔一聲,下意識想要詢問霍聽風,羅二說的那些瘋話,他信了多少。
她忙關上窗戶,快走兩步到他身邊,便見霍聽風正優(yōu)雅矜貴地,拿著個手帕擦手。
陸執(zhí)月一驚,見他手上的血,也忘了遮掩自己的聲音,忙開口道。
“聽風哥哥,你受傷了?”
霍聽風聞言,陰鷙的神色稍微緩解了兩分:“沒有,是羅二的血。”
他這手,仿佛怎么擦也擦不干凈,干脆煩躁之下丟了帕子,屈膝彎腰,直視著陸執(zhí)月的雙眼,里面有陸執(zhí)月看不懂的神色。
她心里咯噔一聲,想要往后退兩步。
可這人根本不管有人在場,也不管這是在什么地方,驀地將唇貼到了她的唇上,雙手空懸,將人用胳膊肘抱緊了懷里:“他說的話,讓本督很不開心?!?
主母多嬌,引紈绔權臣低頭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