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薄拉了拉張可道,可是張可道很堅持。
左忠禹倒也沒有說其他的,拿走了貨物清單,邊說“那就按照市價而來?”
“恩”
“事情重大,畢竟一次性所需要的資金太多了,我等還需要回去稟報。十日后再回報。不過,為了你們也放心,無非價格和付款方式的問題,我等可以先放500兩定金,待我等確定好后,再簽訂正式的契約文書,到時候再商談具體的付款和交付問題”。
這倒是出乎陳新薄的意料之外。
張可道趕緊答應,令跟著旁邊的張喜出具定金收據,登記好了銀票的票號等票根信息;并從齊濱手里接下了晉商田家匯票500兩。
然后恭送左忠禹等人離開。
張鹿安一大早就帶著張撿和陰六出去了,說是給他師傅和于夫人購買禮物。
但是實際上他刻意經過許氏醫館的時候,里面的小廝告知許大夫今日不在,只能失望的離開。
轉頭竟然碰到了陳利昭,張鹿安看到陳利昭有些慌亂,就說道:“陳大哥,許大夫不在”。
陳利昭仿佛被張鹿安看出了心思似得“我是來問下湯藥的具體服用方法的”
“陳大哥,不用了,我記得的,早晚服用,煎好直接服用即可”張鹿安直接點明了。
“哦,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鹿安,你過來干嘛?是哪里不舒服嗎”。
“不是我不舒服,是我準備即將去拜見我的師傅和眾位師兄,總不能空手去吧,所以出來買點東西。”
“送東西也沒有見過送藥的啊”
“陳大哥你有所不知,練武之人難免磕磕碰碰的,我是想來找點治療摔打損傷的藥”
“那你怎么還沒買就出來了?”
“額,還不是這小子看到你過來了,我是先出來和陳大哥你打聲招呼”。
張撿瞪著眼站在旁邊,一副“我在哪,我沒有”的表情。
這副眼力見,在任何宮廷劇中絕對活不到第二集。
張鹿安說完,就拽著張撿走回到了醫館,買了一大包中藥。
“哪里的法律規定了,送禮不能送藥的?”。
眾人回到家后,看到張可道和陳新薄的臉上都是一副開心的表情。
張鹿安覺得肯定有好事發生,隨口問道“兩位尊者如此高興,是不是物資賣出去了?”這才兩天時間,哪里會有那么好賣的。張鹿安是不相信的。
陳新薄立刻吃驚道“想不到鹿安竟然如此聰慧過人也,小小年紀察言觀色就能相當出色。沒錯,全部賣掉了,都是按照山東市價賣的,只是現在糾結的是付款方式,我們強制要求必須全款,著實有點強人所難。畢竟有將近40萬兩的貨值呢”
“你們沒有給我留嗎?我還要帶走一部分送人呢?”
張可道突然想起來,現在的確不能把鹿安當做小孩子看待了。“那只能從已經搬運回福睿張倉庫內的貨品中提取一部分給你帶著了。”
“那怎么行呢?倉庫里的都是糧食和布匹,說白了,是救助戰后陷入萬難境地之中的百姓的”。
正在眾人為難之時,突然看到一名家丁來報,港口遇襲。
晴天霹靂。眾人慌忙紛紛騎馬,拿上武器,組織好隊伍就往港口方向趕去,臨行前眾人讓張鹿安等人留家。
張鹿安一聽,讓白貴兄妹和張撿留家,他帶著陰六迅速的來到了福山百戶王來承處。
王來承得知情況后,迅速集結有馬家丁六十余人,帶上張鹿安和陰六向芝罘方向趕去。
兩地并不遠,等到張鹿安等人趕到時,緊鄰著碼頭的兩個倉庫已經是大火滾滾,煙霧彌漫,黑夜之中火光特別明顯。
張鹿安知道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