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的就往自家的窩棚里趕過去。
走到門口,慶幸還沒有著火,看到繩子上晾曬的小兒衣物,就在內心里祈求自己的妻子還是好好的。
窩棚不大,蔡天文剛踏入窩棚,看見了赤身裸體躺在床上的田氏,頓時心如刀割。田氏已經昏死過去,蒼白的臉因為寒冷而更加慘白。
蔡天文“啊”的一聲大叫,趕緊拽起旁邊的所有能抓得到的衣服蓋在田氏的身上,自己也是用手不停的揉搓著田氏的脖頸和四肢。
田氏漸漸蘇醒,看著是自家的夫君,頓時大哭,用兩手不停的拍打著自家丈夫的后背哭罵道“當家的,你怎么才回來啊,嗚嗚……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天吶,天理何在啊,啊”蔡天文仰天大哭。
田氏抱著蔡天文的肩膀也大哭。哭了一會,雙方情緒稍微平復了一點,蔡天文問道“孩子沒事吧?”
“我不知道……嗚嗚”
蔡天文掏出來那個窩窩頭,遞給自己的娘子,示意吃點東西,田氏伸手接過,任由淚水滑落,但是還是張開牙關吃了起來。
蔡天文說道“我出去看一下,看看能不能找來人給你看看,有沒有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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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趕緊拉住蔡天文,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走。蔡天文用手把田氏的手給拿開,說不走遠,就問問附近還有沒有活著的鄰居,順便也看看能否找點吃的。
田氏不舍的松開的了手,吃完窩窩頭,就開始哭著一件件穿上自己的衣服。她自己也記不得到底有沒有被侵犯了,反正就是情急之下,或許腹中沒有東西餓的,突然就暈過去了。迷迷糊糊過了一小會,對方就結束了,然后又昏過去了,再醒來就看到自己的夫君回來了。
過了一會,蔡天文帶著一個滿臉淚痕的鄰居郭嫂過來了,郭嫂已經四十多歲了,郭嫂過來問了情況,兩人又是一陣痛哭,然后郭嫂又檢查了一下,又安慰了田氏幾句,說孩子無恙,為了孩子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云云。
田氏一邊哭著一邊點點頭。
蔡天文端起水杯,讓她喝口水,郭嫂也沒有接過,而是拉著蔡天文出來后道“蔡秀才,放心吧,你們的孩子還在的,也沒有出血,或許對方先天性不足,未能真正實施侵犯,你們蔡家的血脈不會被污染的”。
蔡天文如釋重負,千恩萬謝自是不在話下。
然后自己走進來,淘了一點小米,開始煮粥。同時安慰田氏,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過了一會,突然外面傳來一句喊聲“郭嫂跳井啦”“劉嫂上吊啦”……
蔡天文大驚,趕忙跑出去,回來后懨懨的,田氏趕忙問道“怎么了?”
“郭嫂……她自殺了……”
“啊,嗚嗚嗚”田氏又是一陣哭泣,“奴也是不潔之人”,然后突然從旁邊拿起剪刀。
蔡天文一看大驚,趕忙過去奪過來,大哭道“娘子,別想不開。為了腹中孩兒,求求你了。”
田氏用手摸了摸了自己的肚子,終于還是慢慢的放下了剪刀。
還是大哭不止。
蔡天文放下剪刀,然后抱著自家娘子的雙肩,不停的安慰著:活著,一定要活著,活著才有希望。
“什么?登州城內冒黑煙?什么情況,是否查清”朱大典在黃縣衙門里接到報告。
“確實冒黑煙,但是叛軍防守甚嚴,一時不清楚具體原因”。
登州城圍城戰已經持續了四個多月,身在紫禁城的崇禎皇帝早已經按耐不住,多次派人催促朱、高兩人抓緊攻下登州城,徹底剿滅叛軍。
朱大典一時壓力山大。
可是登州城城池堅固,兵多將勇、關鍵還有數量巨大的火炮加持,想要短時間攻下來談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