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陳知縣意下如何?”安慶知府皮應舉說道。
陳爾銘立刻作揖拜倒“學生謝過史師賜字。”
“哈哈,錦仙不必多禮,說起來當初鹿耳堡城,你對本官還有救命之情呢……”史可法說道。
廳中的一眾文官繼續嘻嘻哈哈地說著。
張鹿安跪在大廳的正中央,跪了半天竟然沒有哪個文官讓自己起身,仿佛自己就像空氣一樣不存在。
張鹿安跪在地上,在心中默念“媽賣批”,把在坐的所有文官,沒錯,就是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總共罵了九九八十一遍,還不解氣。
或許是陳爾銘眼神余光中看到了跪著的張鹿安,或許是他眼皮狂跳,預感到有人在罵他,于是委婉地打斷了眾人的談話,靠近史可法道:
“跪著的是張鹿安,他有要事相告,要不史道臺和皮府臺聽聽?”
“哎,錦仙莫要助長武人的氣焰,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乃是我等文官的事,戰場廝殺才是他們武將的責任。待會我們商量一下即可。”皮應舉說道。
張鹿安聽聞后,這就不是罵他“媽賣批”可以解氣的了,那必須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才能稍微安撫自己那顆受傷的心靈。
“沒錯,辦正事要緊,皮知府可讓其余人暫且回避一下。”史可法正了正衣冠后說道。其余文官聽聞以后,紛紛告辭離開。
陳爾銘看到其他人離開大廳以后,拉起了張鹿安,然后把張鹿安介紹給史可法和皮應舉二人,尤其是說道張鹿安的詩歌寫的很好,而且當初也是恩師倪可大等人被流寇殺死以后,憤而投筆從戎之事著重渲染了一遍,聽者紛紛動容。
史可法和皮應舉都沒有了輕視之心,讓張鹿安坐下,把調查過的情況和前后經過都全部講了一遍。
“張都司可知賀國觀早就有投降朝廷之意,現在你一過來,就說此人想要重新叛亂,單憑著一些所謂的筆錄之類的內容,想要服眾,還是有點難。”皮應舉作為安慶府的知府,他是最不希望安慶亂的。
“哼,有何難以理解的?無非就是賊心不死而已。本官早就啟奏朝廷,這幫流寇根本就不可信,尤其是久戰狡詐的積年老寇,非得擒殺而后快,可惜……”
史可法停頓了一下,聽上去當初招降賀國觀,并非他的本意,從他對流寇非常不齒的神態上來看,確實不像作偽的樣子。
“明日張撫臺要商討備寇之事,到時候再將情況進行匯報。掣肘之患,緩擊不如急攻。絕對不能養寇為患!”史可法繼續說道。
(本章完)
明末之白衣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