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染心虛,盡量挑沒人的地方走,免得碰到人尷尬,他們不管是受了李懷風(fēng)的囑托,還是受了江沐淵的好處,總歸是放了自己一馬,要是事后有人追查,總不好連累他們吧?
林墨染悄然回到了冷宮,沒有驚動任何人,路上也再沒有遇到什么人。
有了毒藥在身邊以后,林墨染就心安了許多,可是天過去了,卻再也沒有人來找林墨染了,就好像大家都忘了世上還有她這么個人一樣。每天只有若蘭在林墨染身邊,按時去拿飯,給林墨染收拾屋子,伺候她洗漱。
門口的守衛(wèi)還是不讓林墨染出去,百無聊賴的林墨染,無事的時候就只好和若蘭翻花繩、踢口袋、跳格子玩。
當(dāng)然,這只是表面現(xiàn)象,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林墨染就會偷溜出去,反正冷宮這地方也是大白天都沒人愿意來的,一到晚上,能躲著的守衛(wèi)就都躲清閑去了,給林墨染帶來了無盡的便利。
這天晚上,林墨染又溜了出來,還是和以前一樣,她不敢到人多熱鬧的地方去,只能在冷宮范圍內(nèi)的僻靜范圍內(nèi)活動。
其實每次林墨染出來,都能遇到江沐淵的人,可以給她傳遞消息。可是今天林墨染走了好久,常去的地方都走遍了,也沒有遇到什么人,林墨染有些納悶,難道今天什么消息都沒有,所以就不來見自己了嗎?
又往前走了幾步,林墨染隱約聽到些聲音,這地方她前兩天晚上也來過,可是都急著趕路,并沒有聽到什么聲音,今晚難道是特殊情況?
出于好奇,林墨染走了過去。
聲音在一堵高墻的里面,林墨染想翻墻過去。
可是還未等她動作,就聽到墻內(nèi)有個蒼老的女人聲音說道“姑娘,我勸你還是不要進來的好,有些東西,你還是一輩子都看不到的好。”
林墨染微微一愣,問道“你是在跟我說話?”
那個女人輕笑了一聲,說道“有兩三天了吧?你每天晚上都從我這里經(jīng)過,整天在冷宮里活動的人,也是個被皇帝打入冷宮的可憐女人吧?”
女人冷笑一聲,又道“何必呢?明明是個妙齡女子,大把的年華在手,何必把時間浪費在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上?什么權(quán)利、愛情、富貴,都是騙人的!這皇宮里,根本就沒有什么幸福可言,都是欺騙,是殘忍,是殺戮!”
“前輩,用不著把話說這么絕吧?又不是所有女人都和你一樣慘的。”林墨染不屑的說道。
那女人的聲音陡然變得凌厲,問道“難道你不是嗎?難道你不是因為什么皇權(quán)富貴,因為家族的榮耀,被逼入宮的嗎?”
林墨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我是被逼的沒錯啦,按時我為的可不是皇權(quán)富貴和家族榮耀啊,我是為了保住我父母的性命,才被迫入宮的。再說了,我現(xiàn)在在這里,可不是因為我失寵了,而是因為陛下要殺我,太子殿下為了保護我,才暫時讓我呆在這里等結(jié)果的。說不定等結(jié)果出來了,我就不用死,還可以出宮去呢。”
“什么?進了宮的女人,居然還可以出去?”女人從遠(yuǎn)處走到了墻下,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剛剛說太子殿下替你求情,你和太子是什么關(guān)系?快說啊!”
林墨染微微發(fā)怔,有些不解這個女人是什么來路,于是問道“你又是什么人啊?問我那么多問題干什么?我又憑什么告訴你?萬一你把我的行蹤透露給陛下,那我不是死定了?”
女人愣了一會兒,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圈,才說道“我、、、我也不過是個可憐的女人而已,一個被天家富貴給迷惑了的傻女人而已,你又何必問呢?”
“哦,那就是個被陛下拋棄的女人嘍!確實很可憐。吶,可憐前輩,我跟你沒有什么好聊的,我先走了!”林墨染說道。
“等一等!”
林墨染停頓了一下,那女人又說道“我知道你是個不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