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望聞問切以后,林墨染得出了結論,說道“夫人的病沒什么大礙,只是多年操勞,累積出來的陳年舊疾。我給夫人開點藥,夫人一邊吃著,一邊放寬心休養,短時間內就會讓不適之癥消除,但是若想去根,還得常年保養,勞逸結合,切不可再像以前那么累。”
頓了一頓,林墨染又說道“我觀夫人面相,以及夫人的說話、做派,知道夫人是個要強的人,這才會從年輕時起就不愿落于人后,更不愿落人口舌。但是現在夫人已經有了兒媳,這勞心勞力的事,干嘛不讓兒媳去做?夫人若不想大權旁落,只管牢牢地把住家中的經濟,還怕兒子兒媳脫離你的掌心嗎?”
說完,林墨染掩著嘴笑了笑,歉意的說道“是小女冒失了,言語無狀,還請夫人不要見怪。夫人吃了藥,盡管休息幾個月,等身體養好了,夫人再想做什么都沒關系的。”
林墨染將話說圓了,留下藥方就起身告辭,夏如芳忍不住問她“你不叫她們在你的藥鋪里抓藥嗎?那樣豈不是多賺一份錢?”
“這不重要,她們若不想讓內宅的隱私流傳出去,自然會去我那里抓藥。但是她們若信不過我,就一定會拿著藥方去找她們信得過的大夫查驗一番,到時候她們去哪里抓藥可就沒準兒了。這些都是細枝末節的小事,犯不著計較,以后我的醫術都傳開了,生意不會差,也不在乎這點藥錢了。”林墨染笑道。
因為這第一個客人的效果還沒出來,林墨染也就只能等著,過了天,賽半仙藥鋪正式開張了,這家的兒子才上門來,帶了一大份謝儀來,恭敬地說道“林姑娘的醫術果然了得,家母照姑娘的藥方吃了藥,休養了三兩天,果然覺得身上松快了不少。今日聽聞姑娘的藥鋪開張了,特來慶賀,這是賀禮,還請姑娘笑納。”
林墨染看了一眼那份賀禮,就說道“不過是尋常藥鋪而已,你這賀禮太貴重了,我可不太敢收了。”
那位公子又說道“姑娘不必客氣,之所以備下這么大一份禮,其實是小生我還有一事要托付姑娘。內子自前兩年生下一子以后,就不再有孕,家母惦記著為家里開枝散葉,總是心中不快,所以若是姑娘有時間,還請再到府上走一趟,替內子也瞧瞧,不管有什么原因,總得叫我們知道,是能生還是不能生,我們心里也好有數。”
林墨染欣然答應,不過卻沒有答應馬上過去,而是說道“今日藥鋪開張,我實在走不開,這樣吧,三天之內,我一定抽空過去,去之前會到府上遞拜帖,還請注意查看。”
說是藥鋪忙,但是其實一直在做事的只有沉香丁香幾人,除了川軍留在夏清鎮以外,林墨染剩下的四個徒弟,現在都在這里了。林墨染看著他們幾個互相幫忙,配合默契,突然就覺得,是不是應該再派一個人到夏清鎮去,幫川軍的忙呢?
可是這四個人里,該派誰去呢?林墨染要好好想想了。
川烏老老實實的坐堂,給人診脈,沉香站柜里外一把抓,丁香負責抓藥,那模樣可認真了。
林墨染滿意的點點頭,幾個人各司其職,做得非常好。
等等,川柏到哪兒去了?
林墨染左右看了一圈,才看到川柏就站在自己的身后,警惕的看著身邊的每一個人,好像每個人都是潛在的威脅一樣。
用得著這么認真嗎?
“川柏啊,你師兄師姐都忙著呢,你怎么不去幫忙?”林墨染問道。
“我要保護你啊,要不然有人傷害你怎么辦?”川柏板著臉說道。美食
林墨染噘著嘴,皺皺眉,這孩子怎么老是這幅樣子?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少年老成嗎?
“川柏啊,你笑一個,來笑一下給我看看!”林墨染笑道。
川柏白了她一眼,轉過頭去不看她了。
林墨染無趣,不再理他。
第一天開張,店里本就